終于等到大貍花回家的席希,高興的不得了。
而她表達(dá)高興的方式,卻是躺在大床上睡了個(gè)昏天暗地。
本以為能收獲貼貼蹭蹭的翟曜抱著空氣,在床沿坐了一下午。
直到月上枝頭,他的希希仍沒有要醒的征兆。
不兒,這就是你說的想我?光靠嘴想?翟曜覺得自己的一腔思念喂了狗,他在心里把部門里的同事挨個(gè)罵一遍,連老板也沒放過。
可他沒有罵出聲,怕吵醒他的希希。
越罵越氣的翟曜將自己沉進(jìn)浴缸里,散盡熱意。
崽崽怕熱,他得把自己晾涼了才好抱她。
……晨光照在翟曜身上,將他灰白色的毛發(fā)鑲出一道金色的邊。
席希踩著他的手臂爬上他的xiong膛,在距離心臟最近的地方坐下來。
大貍花瘦了些。
他臉頰兩側(cè)瘦削,下巴只剩一個(gè)尖尖,毛色也失去光澤。
像曝曬缺水的青草,泛著微微枯黃。
看著明顯憔悴的大貍花,席希不好意思把他挖起來做早飯。
少吃一頓早餐沒什么的。
席希心想。
她貼著翟曜的xiong口趴下來,悄悄打了個(gè)哈欠。
中午多吃兩口就行,也不知道大貓貓今天會(huì)做什么菜……小人崽緩緩合眼。
——心上多出的重量怎么會(huì)感覺不到?翟曜假寐,想知道他的希希會(huì)做些什么。
然而小人崽什么也沒做,只是在他的心上安了個(gè)窩。
而他自愿,自此,自得其樂。
“是大米飯!”席希聳聳鼻尖,使勁兒吸一口空氣里蕩著的米飯香氣。
在大三花家里借住的那些日子,她一次米飯也沒吃過。
三小只的主食除了南瓜就是紅薯。
席希作為客人,不好意思提要求,飲食上基本和貓崽同步。
大三花做的飯菜清淡,炒菜燉肉都只會(huì)放少許的鹽調(diào)味,連蔥姜蒜的影子都少見。
每到這個(gè)時(shí)候,席??倳?huì)想起大貍花做的菜。
“大貓貓,你真好!”小小的嘴張得大大,將一整塊糖醋里脊塞進(jìn)嘴里,“好吃!好吃!”“好吃就多吃點(diǎn)!”翟曜將剔骨的干煎帶魚放入席希碗里,語氣溫溫:“慢慢吃,不要急,都是你的!”小人崽往嘴里扒拉一口米飯,她彎著笑眼,搖頭晃腦:“我的!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是,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