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你跟我說說,我?guī)湍愠龀鲋饕狻薄叭グ褧h資料拿給我!”“嗐!哥,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兩個貓的腦子不比一個貓的強(qiáng)?”羅弦覷一眼翟曜的面色,聲音減弱:“……我馬上去。
”深棕色的尾尖剛卷上門把手,身后的翟曜忽然清清嗓子:“你有什么主意?說來聽聽。
”……“所以,你就這么被希希趕出來了?”“嗯。
”翟曜摘下眼鏡,松松鼻梁。
“沒有原因?不可能吧。
”雖然羅弦只見過希希一次,但那只小人寵顯然不是會瞎鬧騰的性子。
“剛回來那兩天明明黏我黏得很……”“有沒有可能……是在生你的氣?”羅弦遲疑著,眼角的余光緊緊箍在翟曜臉上,“哥你這次出差走得這么匆忙,或許是希希擔(dān)心你不要她了?”“可是她說她喜歡我……”羅弦打斷翟曜:“喜歡你,和生你氣,并不沖突!”似醍醐灌頂,翟曜悟了。
畢竟,他實(shí)在是想不通他家希希忽然變臉的原因。
“你說得對!”翟曜點(diǎn)頭,“肯定就是這樣!”倆貓隔著辦公桌達(dá)成共識。
當(dāng)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翟曜聽從羅弦的建議,要認(rèn)真向他的希希表達(dá)歉意。
而他表達(dá)歉意的方式,就是準(zhǔn)備帶崽崽出門吃頓好吃的,順便買一車人寵零食。
他回來的那天就發(fā)現(xiàn),小人崽瘦了不少。
聽姐姐說,希希吃飯總是吃得很少,估計是想他想的。
結(jié)合自己的猜測,翟曜越來越覺得羅弦說得在理。
突然的分別,換做誰都難以習(xí)慣。
他的希希還那么小,能有什么壞心眼?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己的錯。
大貍花的腦子轉(zhuǎn)了幾圈,最后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深色的簾布隔檔住窗外的陽光,房間內(nèi)一片昏暗。
翟曜輕手輕腳靠近床沿。
小小的一個人崽將自己裹在被子里,蜷成繭。
沒有安全感的表現(xiàn)。
他的希希還在睡。
她將大半張臉藏進(jìn)被子里,只露出一雙微擰的眉。
像是在睡夢里也不安穩(wěn)。
大貍花迅速沖了個冷水澡。
他躺上床,泛著涼的貓爪連人帶被一塊抱緊,試圖傳遞一些安全感給她。
睡夢中的席希只覺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身上裹緊的被子像是壓著一座山,怎么也掙不開。
她閉著眼摸索著,找到被子的縫隙,蓄力將腿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