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聲氣勢磅礴,慷慨激昂,引得不少賓客連連側目。
也有人在暗中搖頭。
這么個好苗子都舍得拿來當作拉攏人脈的工具,怪不得張家如今一代不如一代。
一曲終了,張思云本該在謝禮之后回到高臺。
可她方向一轉,整個人如同飛鳥般掠向了其中一處賓客席。
剛開始的時候,眾人還以為這是表演中的一環(huán)。
可當他們瞧見十數(shù)名侍衛(wèi)也朝著那賓客席位疾馳而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事態(tài)變得有些不對勁。
氣勢洶洶的張家侍衛(wèi)剛沖到半途,便已是哀嚎著盡數(shù)倒下,其中還包括一名化神境的侍衛(wèi)統(tǒng)領。
很明顯,這是有人對這些侍衛(wèi)出手了!
但可怕的是,在場絕大多數(shù)的賓客都沒能感應到出手之人是誰?
直到,張思云跑到一名白裙女子身邊,行了一記屈膝禮后,便仰著腦袋怯生生地看著對方。
&ldo;我姓駱,是你姐姐的師尊。&rdo;白裙女子八風不動地說道。
張思云心中原本還很惶恐,但受眼前人處變不驚的影響,她那&lso;怦怦&rso;狂跳的心臟很快就放慢了頻率。
小姑娘明媚的眼中盛滿了景仰的光,她像模像樣地補了一記跪拜禮:&ldo;見過駱師尊。&rdo;
說了沒兩句,張貴的聲音便夾雜著怒火襲來:&ldo;駱長青!你一再挑事,是欺我張家無人么?&rdo;
狐假虎威地吼完一通,他剛打算出聲再訓斥一番不懂事的女兒。
結果被駱長青遠遠地看了一眼,那些即將出口的話語就全都堵在了喉間。
那感覺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別說出聲了,連呼吸都很困難。
&ldo;夠了!&rdo;關鍵時刻,張家家主站了出來。
張貴只覺渾身一松,阻滯的靈力總算是恢復了運轉。
他不敢再如先前那樣裝腔作勢,只在眾人都沒注意自己這邊時,眼神含恨地瞪向了張思云。
張家家主可不是張貴那種草包,煉虛境中期的修為之力一經擴散,立即就將駱長青整個人牢牢鎖定。
而后,他才當著滿堂賓客出聲:&ldo;數(shù)月之前此女同黨無故傷我張家子弟,我張家沒與你們計較,今日此女又來我百花宴擾亂會場,這新舊兩筆賬,那便一并清算吧。&rdo;
&ldo;算是給在座諸位增添個余興節(jié)目。&rdo;
說罷,他那鷹隼般的銳利目光終于落向了駱長青:&ldo;也好叫一些不自量力的人知曉,我張家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地!&rdo;
隨著張家家主話音的落下,駱長青所在的席位周圍瞬間有著光壁升起。
光壁相融間,形成一個結界囚牢,將里邊的兩人禁錮在了方寸之地。
被封鎖在結界囚牢之內,駱長青神色卻絲毫不見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