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豈有此理,她們哪里來的膽子還敢跑來我張家的地盤上露臉?&rdo;
&ldo;今日這百花宴,非持帖者不得入,立即派人查查,那駱長青是怎么混進來的?&rdo;
商議片刻,有人便將矛頭對準了張舒冉的父親張貴:&ldo;據(jù)說你那個好女兒拜了駱長青為師,這等認賊作父的行徑,不僅罪可當(dāng)誅,更是我張氏一族的恥辱??!&rdo;
這么頂大帽子扣下來,張貴只覺得腦瓜皮都在&lso;嗡嗡&rso;作響。
他心里暗罵著說話那人,面上卻擺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ldo;二爺可莫再提那個忤逆不孝之女了,從她在數(shù)年前不告而別的那時起,她就不配再做我張家的女兒!&rdo;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道:&ldo;二爺不必有任何顧念,若是找到機會,只管出手對付祁歡歡與駱長青二女便是!&rdo;
周圍眾人誰不知道張泓濤惹上的是名煉虛境強敵?
要是容易對付,二房之人早都打上門去了。
張貴這番話語看似知情達理,實際上卻是在暗諷二房欺軟怕硬,外強中干。
二爺鼻子都快氣歪了:&ldo;張貴,你&rdo;
&ldo;都少說兩句!&rdo;張家家主咳嗽著打斷了爭執(zhí),&ldo;一切以百花宴為先。&rdo;
&ldo;暗中盯住駱長青,若有異常,及時來報。&rdo;
……
駱長青一踏入主宴會廳,就察覺到有不少張家人在暗中監(jiān)視自己。
而這,正是她以真實容貌亮相的目的之一。
自己這方越是惹人關(guān)注,歡歡那頭的進展才會越順利。
在廳內(nèi)略走了半圈,駱長青很快便瞧見了張舒冉的妹妹:張思云。
那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子,眼睛跟她姐姐長得特別像。
此刻,張思云正在一幢二層的小高臺上坐著,懷里抱著把琵琶。
一群侍衛(wèi)看守在小高臺四周,不讓任何賓客靠近。
駱長青自然不會現(xiàn)在就掠過去搶人。
周圍明里暗里盯著她的氣息很多,她也并未做出往高臺傳音的舉動,以免半途被人截取。
她找了個不熱鬧但也不算偏僻的位置坐下,素手輕撫納戒,從中取出一支小巧的木簪擺放在桌面上。
那簪子是用尋常的梨木所制,雕刻技藝也不怎么好。
簪頭雕有一只小獸,圓滾滾的,看起來既像是小豬又有些像小羊。
在瞧見駱長青不動聲色地從納戒里取物品的時候,負責(zé)監(jiān)視她的侍衛(wèi)們一顆心皆是提到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