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長青則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坐在桌前,既沒起身,也沒搭理來到近前的提刑司眾人。
身穿公服的一行十二人,挎刀而立。
這本該是圍捕的情形,但在駱長青強大而又尊貴的氣場下,陶霖等人生生被襯托成了侍奉主子的侍衛(wèi)。
&ldo;便是你二人發(fā)現(xiàn)的魔修?為何不直接將其送至司衙?你們在此公開處刑究竟有何目的?&rdo;陶霖道出了自己在路上就已想好的質(zhì)問。
他原先所想的說辭更為尖銳,這會兒到底是怕再犯眾怒,所以臨時做了些修改。
但這并不妨礙他給對方挖坑。
因為無論對方如何解釋,他都能尋出紕漏,從而用律法去進(jìn)行鎮(zhèn)壓。
駱長青抬眸看了陶霖一眼,雖未起身,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ldo;你派來盯梢的那些人,沒有將整件事的細(xì)節(jié)告之于你嗎?&rdo;
冷冽的聲線回蕩在大廳內(nèi),沉靜、威嚴(yán),讓人難以生出違逆之意。
陶霖暗道不好,對方并沒有順著自己給出的思路往下說。
自己應(yīng)該如何引領(lǐng)話題,才能將其繞回坑里呢?
心里正飛速盤算著,忽然,另有一行人從人群中擠出,走到了陶霖跟前。
為首之人伸掌在自己臉上胡亂一搓,頓時,陳軒的面容便顯露了出來。
同時顯現(xiàn)而出的,還有他那一身元嬰中期的靈力波動。
&ldo;這城中的巡衛(wèi)、安防之事,什么時候落到你們提刑司頭上了?該你們查的案子一個都查不出來,不該管的事倒是跑得飛快,陶隊長,你們最近是閑出屁來了嗎?&rdo;
陳軒的一番諷刺,令陶霖面色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他剛想懟回去,陳軒已是不再看他,而是轉(zhuǎn)身朝著臺上臺下的兩人打起了招呼。
&ldo;兩位姑娘莫要有任何壓力,今日之事,陳某全程都有目睹,若是有人要拿魔族之事來借題發(fā)揮,那我城防司絕不可能袖手旁觀!&rdo;
這番話簡直說到了周圍眾人的心里,引得在場之人連聲叫好。
就連駱長青也在暗中點頭。
&lso;這位陳隊長還挺會來事,他能公然站出來跟提刑司叫板,應(yīng)是事先請求過城防司的司長。&rso;
&lso;其目的,應(yīng)是他們看中了歡歡識別魔修的能力,起了招攬之心。&rso;
進(jìn)入走馬城的權(quán)力圈,這本就是駱長青計劃中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但城防司,卻不是她心中的優(yōu)先選擇。
城防與提刑兩司本就有著諸多舊怨,此時一對上,宛如針尖對麥芒一般,兩邊誰也不肯退讓。
眼瞅著自己今日所有的布置即將打水漂,陶霖又豈會甘心?
他看了看站在臺上似在看守魔修的青衫少女,又將目光落回到坐在臺下的黑衣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