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柳原郁有些奇怪,又施展了一次治愈魔法,但還是和剛才一樣的情況。
“魔法失靈了嗎?不應該啊?”他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即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在給自己施展治愈魔法的時候,魔法光點很快依附上了傷口,而傷口也在一瞬間恢復成了原樣。
既然不是自己魔法失靈,那應該就是這個人本身的問題了,是他的身體會自動讓魔法失去效果嗎?柳原郁在心里想著,又施展了一道陰陽術,發(fā)現依舊不起作用。
所以果然是這個人本身的問題。
雖說柳原郁自認為不是什么大好人,但是看見一個人活人暈倒在地上,也沒法做到坐視不理,更何況他長得還十分符合柳原郁這個顏控的審美。
不然帶他去醫(yī)院?柳原郁想著,一只手剛碰到青年的腰,頓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面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什么普通人,至少是不能隨意送醫(yī)院的那類人——他在這個青年的身上摸到了槍。
思來想去,柳原郁最終還是決定把他搬到自己在橫濱租的公寓。
那處公寓距離偵探社的距離并不遠,平時也是為了讓他來橫濱可以有個休息的地方,反正他也并不差錢。
既然魔法治療不能用,那就只能試試物理治療了。
柳原郁先是把青年扛到了床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脫掉了他的衣服和繃帶,又打了涼水擦遍他的全身,最后拿shi毛巾敷在了青年的額頭上。
實際上,柳原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救這么一個互不相識的人,或許是因為那張極對自己審美的臉,又或者是某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不過最后柳原郁把這些都歸咎于自己太過善良上。
做完這些,柳原郁又去燒了壺水,他決定先給這個人喂點水,然后去藥店買點退燒藥。
“喂,醒一醒,先喝點水?!绷糨p輕拍了拍床上的人,試圖讓他清醒過來。
剛剛拆繃帶的時候柳原郁就發(fā)現了,明明這個青年的兩只眼睛都沒有問題,為什么要蒙上一只,耍帥嗎?還是說這是遲到的中二???
躺在床上的青年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呼喚,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接著,他的眼睛微微睜大,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即又恢復平靜。
“我這是在做夢嗎……”青年的聲音微弱到幾不可聞,可還是被柳原郁給捕捉到了。
“什么?”他問。
青年卻并沒有理會他,或者說他此時依舊是燒得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鳶色的眼睛霧蒙蒙的,看起來有幾分茫然。
緊接著,他輕輕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放松又平靜的笑來,他的聲音低啞繾綣,像是在懷念什么珍貴的禮物:
“好久不見,郁。”
作為新上任沒幾年的港黑首領,太宰治真是盡到了一個首領該盡的義務,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個小時都在干活。就連他曾經的死對頭中原中也都看不下去了,說讓他偶爾也休息一下。
于是太宰治聽了中原中也的話,放下了手邊的事物出來透透氣——主要還是為了來看看織田作之助。
這個世界是織田作唯一活著的世界,所以他一定要保護好這個世界,即便不能再跟他相見也沒有關系。但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還是忍不住想見見織田作。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的身體早已因為長時間的工作而變得疲憊不堪,就連免疫力也下降了不少,只不過在外面吹了個風竟然就發(fā)燒了,還暈倒在了路邊。
真是太糟糕了。這是太宰治醒來后心里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