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在白辰謹他們面前,他說不出口,也只能跟秦月瑤提了。
秦月瑤愣怔了一下,看了他許久,想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她不了解君家的事情,也只聽丹陽公主說起過,君修遠的娘早幾年就去世了。
前段時間君修遠常回老宅,說是君老爺有有舊疾,一到春日身子就不太好,他幾乎每隔兩天就要回去看望。
這般想來,也該是父子情深的。
可今天他卻輕描淡寫地說,他不是君老爺?shù)墓侨狻?/p>
神色輕松得就像在說我不穿這件衣服,或者不要那雙鞋了一樣。
什么家主之位,金銀錢財,沒了便沒了,還可以再賺。
可他跟君老爺?shù)母缸忧榉?/p>
秦月瑤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誰說你什么都沒有,你還有這個店,還有我們呢,要不了多久,丟了的,都能在賺回來的。”
君修遠輕舒了一口氣,他還有這個店呢。
當初答應合作,本是想幫她,沒想到這一舉動,最后倒幫了自己。
他前些雖然跟白辰謹他們那般說,可真到這個時候,即便是兩人要把家產(chǎn)拱手相送,他也不會要的。
他既然能憑本事當時君家的家主,便也能憑本事把失去的全部再賺回來。
不就是做生意嗎?他遲早要讓君家那些費盡心機把他趕出來的人明白,今日失去倚仗的,不是他而是君家。
樓上的兩個醉漢喝了醒酒湯之后,又繼續(xù)倒頭睡覺了。
床被霸占了,兩個孩子只能跟秦月瑤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