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到館子里當廚子,若是這會兒有人請她進宮當御廚,秦月瑤也自信可以勝任,奈何沒有這樣的機會而已。
她跟張德提這事兒,是想請張德替她介紹去處。
畢竟張德是個獵戶,手里的獵物都是銷往鎮(zhèn)上酒樓的。
眼下在她身邊,也只有張德這么一個能和酒樓搭得上邊的人。
“秦妹子想到館子里當廚子?”
張德前一秒還在笑著大贊手藝,這會兒卻是放下筷子,搖了搖頭:“秦妹子,你這手藝是好,可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家酒樓里有女廚子的,你若想有些謀生的手藝,不如讓我媳婦兒給你介紹些繡活?!?/p>
這酒樓后廚不比家中廚房,不管是大館子還是小館子,掌勺的從來都是男人,他還沒見過哪個女人掌勺的。
在張德看來,女人嘛,手藝再好,那也只能是在家里給丈夫孩子做做飯,酒樓的廚子那是上臺面撐場子的活計,哪里容得女人拋頭露面。
他也知道秦妹子家里沒男人,要養(yǎng)活兩個孩子不容易,所以想讓自家媳婦兒幫襯一下。
他家媳婦兒的針線在十村八店那是很有名的,給秦家妹子介紹些繡活不是什么難事。
張嬸兒在一旁開口:“我正巧前兩天接了左家莊的活計,瑤妹妹要是愿意,我們可以一起做,到時候給你算工錢。”
既然當家的都發(fā)話了,張嬸兒也不是個吝嗇的人。
夫妻倆一番好意,秦月瑤卻也只能拒絕。
做飯她拿手,可這繡工嘛
十字繡她大概還能行,繡花縫衣什么的,她真一竅不通。
聽張德那話的意思,秦月瑤作為一個女子,要想去酒樓謀職怕是要費一番功夫。
不過她也不氣餒,這賺錢的法子不止打工一條,過兩日她便去鄰村和鎮(zhèn)上看看,想想其他辦法。
一頓飯酒足飯飽,大家都吃得暢快。
兩個孩子大半年來第一次吃到肉菜,還是這么好吃的,坐到桌邊之后筷子就沒停過,到最后都是心滿意足到想流淚。
吃完飯,張德幫著把做床的活收了尾。
張德看他們也沒有多余的被褥,提議道:“過幾天鄰村有個早集,他們村子比較大,集市上什么都有,這兩天我再去幫妹子賣幾回野味,換的錢應(yīng)該夠你再添置棉被和褥子了,到時候,咱們帶你去逛逛。”
秦月瑤連聲謝過,眼瞧著徐大娘還沒回來,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擔憂。
她折身進屋,打算去替?zhèn)际帐巴肟辏茨前氡P子葛根餅吃完了,雞肉碗里卻還剩了兩個雞腿。
秦月瑤微微一愣:“不合胃口嗎?”
因著想到兔子肉太燥,她剛剛也沒給他盛,按說男人的食量應(yīng)該很大才對,看到剩了雞腿,秦月瑤不由得猜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他不愛吃。
“還行?!笨孔]目養(yǎng)神的人眼皮都沒抬,淡淡說了一句。
還行?秦月瑤皺眉:“雖說味道淡,不過公子有傷在身,還是該多吃些肉補補身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