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的是月照,他被反綁了手腳,掛在大廳正中晃蕩。
身上經(jīng)脈被封,半點反抗的余力都沒有。
看到墨冥辰進來,月照哇地就哭了出來:“主子救命,君公子欺負人!”
他被掛在大廳了一下午了,這會兒頭昏腦脹,拂衣那臭小子沒義氣,先前回來了一趟,不幫忙就算了,還嘲笑他!
月照現(xiàn)在算是看明白了,這么多人里面,也就主子對他好。
“技不如人還求救?本王看你該多吊兩個時辰反省反省?!?/p>
輕飄飄一句話,月照頓時面如死灰。
蒼天啊!這些人都沒有人性??!個個都來對他這個嬌俏可愛的青蔥少年下毒手!
話雖這般說,墨冥辰還是看向二樓欄桿上扯著繩子的人:“驚蟄,放他下來?!?/p>
一向只聽君家令的驚蟄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手一松,并指將捏在手里的核桃打了出去。
那兩顆核桃打在身上,力道頗大,解了被封住的穴道,下墜的月照發(fā)力一震,掙脫了束縛手腳的繩索,凌空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上。
君修遠瞪了驚蟄一眼,這些人,從前個個上趕著說什么效力君家,只聽他的調(diào)令,這正主一回來,全都成了吃里扒外的東西。
墨冥辰見他滿面怒意,坐到了一旁:“還生氣?”
君修遠轉(zhuǎn)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瞥見一旁白辰謹在那兒偷笑,更氣了。
墨冥辰接了谷雨遞過來的茶盞,敲了敲杯蓋:“東蓬國年前進貢的十顆珍珠。”
“”君修遠看了他一眼,這東蓬國進貢的珍珠,每顆都有嬰兒的拳頭大小,是個好東西。
“晉北新到的二十張雪狐皮?”
聽到雪狐皮,君修遠有點心動了,他不樂意地皺了皺眉:“我又不是女人,干嘛老拿東西哄我?”
“那你是不想要了?”墨冥辰攏了袖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回京我讓驚蟄去取。”君修遠還不解氣,“我還要你京郊那套園子?!?/p>
那園子是禮部尚書孝敬的,圈地數(shù)十畝,一個園里盡顯多國風景,倒是比尋常園子多些趣味。
“你既然喜歡,拿去便是?!蹦こ讲灰詾橐獾攸c了點頭。
白辰謹見他們這般,不樂意了:“三哥也太偏心了,什么好的都給阿遠,你這么寵著他,叫別人知道了,還真以為那些沒頭沒尾的傳言是真的呢?!?/p>
“喲,白郡王吃味了啊?”君修遠勒索成功,這會兒眉開眼笑,挑眉看白辰謹,“小白你別不樂意啊,阿辰對你是最好的,不信你回京去瞧瞧,你回濱州這段時日,阿辰可往你新府里送了好多好東西呢!”
別的不說,各州進獻的美人兒就十多個,這會兒全養(yǎng)在了新修的郡王府里,等白辰謹回去,看到這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必定歡喜!
“你們又把什么不要的東西都往我府上塞!我那是要常住的地方,不是你們堆廢物的倉庫!”白辰謹皺眉,挽了袖子要去揪君修遠,“一定又是你這臭小子想的鬼主意,三哥就知道縱著你!”
君修遠從桌邊跳了起來,連聲喚谷雨護他。
眼看著白辰謹與谷雨動手,君修遠在一旁壞笑:“谷雨,給本公子好好收拾他!當初那些子虛烏有的傳言是誰起的頭,別以為我和阿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