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手里的小兔子還給了君修遠。
君修遠笑了笑,低聲在云薇耳畔說了幾句,云薇瞪大了眼睛,也不留了:“娘親我去看玉老虎啦,要看好一會兒呢,你們慢慢說啊?!?/p>
說罷,還催著君修遠快走。
他們這一走,屋里便只剩了秦月瑤和墨冥辰。
這好端端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尷尬了。
“殿下的傷,沒大礙了吧?”秦月瑤看著幾步外的人,沒話找話。
剛問完又懊惱了,都過了這么久了,如今人家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那些傷自然是已經(jīng)好了的,否則也不能如昨晚那般冒雪夜奔。
“數(shù)月未見,你過得可好?”墨冥辰與秦月瑤同時開口,話音也是一同落下。
秦月瑤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她又坐回了桌邊:“那日見殿下一身的血,真是嚇壞我了,林中一別了無音訊,我這幾個月也是滿心記掛,如今見殿下安然無恙,倒也放心了?!?/p>
她這說的是實話,雖說那天見他被君修遠他們帶走醫(yī)治,可那么重的傷,流了那么多的血,她還真怕他沒救過來。
“你記掛我?”墨冥辰聽了,笑得眉目舒朗。
“自是記掛的,殿下身份尊貴,若是就那么被我害死了,我豈不成了大齊的罪人?”
雖然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可她這段時間沒少聽魏掌柜提及大齊的政事,已不是當初那個初來乍到,什么都不了解的現(xiàn)代人了。
她一早便知道,“殿下”這個稱呼,只能被用于皇族。
先帝年過而立,膝下只育有一子,如今六歲,登基為帝。
而在先帝的諸位弟兄里,只有三人與阿辰年歲相當。
一位是逍遙王墨冥軒,此人常在京中,手握大權;一位是永安王墨冥辰,五年前兵陷夜北,被囚為奴;還有一位,是先帝的父皇敬武帝收的義子,未改皇姓,是濱州郡王白辰謹。
除了逍遙王外,其余兩人名字里皆帶著辰字,聽魏掌柜說,永安王是先帝駕崩后,被朝廷從夜北迎回來的,她先前猜測,跟前這位殿下,便是封地濱州的白郡王了。
雖不知他為何會落難到此,可白郡王手握大齊最富庶的濱州,雖是義子,卻也是圣諭昭告天下的皇親,自是尊貴無比的。
墨冥辰不知她早把自己認作了旁人,聽她這話,挑了挑眉:“只因著這個?”
“也不全是,”秦月瑤自顧自地說著,也沒瞥見他眼里的期待,“我還想著殿下若能痊愈榮歸,帶著我飛黃騰達,發(fā)大財呢!”
當初說什么來著?茍富貴,勿相忘??!這可是滔天的權貴呢,尋常百姓只要能粘上一點,那都是金玉滿門呢!
墨冥辰略有幾分失神,垂眸笑了:“姑娘的救命之恩,萬金也不足以報答,只要姑娘開口,但凡所求,必當不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