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瑤語氣里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味,眼神卻是清冷。
門外圍觀群眾不明所以,倒是對這個從前話都不愿多說,這會兒卻攔了村長家媳婦兒的秦娘子十分好奇。
眼下李郎中都走了,這李郎中家門口的人卻是越圍越多。
“老娘可警告你,你若是再敢亂說,老娘有的是法子讓你在這白石村活不下去!”劉翠花短眉一攏,冷冷掃了一眼外面圍觀的人,發(fā)狠道。
她這會兒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這小寡婦給拿捏住了。
按說以她在村里的威望,就算這小寡婦跟旁人說了昨晚的事,想必也沒幾個人敢相信,可偏偏昨晚劉勇那蠢貨把柴刀落在了小寡婦手里。
旁的還好說,可這家家戶戶的柴刀因著怕上山打柴的時候弄混,買刀訂刀的時候,特意在刀柄和刀刃接口的地方叫店家落個名字。
有那柴刀當(dāng)證據(jù),就算她自己可以開脫,堂兄劉勇也是百口莫辯。
“我能不能活下去不好說,不過劉嬸子若是想日子好過,便不要再來惹我,最好離我們家遠遠的?!鼻卦卢巸A身靠近了劉翠花,壓低了聲音冷冷道,“否則,即便是做鬼,我也一定拉著你們?nèi)齻€賠命!”
她的語調(diào)陰沉,乍落到耳畔,叫劉翠花心里生出一抹寒意。
等得回過神來,劉翠花才發(fā)現(xiàn),秦月瑤早已走遠了。
空蕩蕩的院落里只余了她一個人,外頭看熱鬧的人被她一瞪,也都散了開去。
劉翠花咬牙看著院外的情形,心思越來越沉,看來這件事情小寡婦是不會善罷甘休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將勇哥那柄柴刀先拿回來才行。
秦月瑤回家的時候,張德已經(jīng)把人給背回來了。
這會兒李郎中在屋里診治,張德從廚房里端了盆熱水出來,正要往屋里進。
“張大哥已經(jīng)夠累了,這種事情,讓我來做就好?!鼻卦卢帥]想到自己要救人,到頭來卻連累張德這樣忙進忙出,心里十分過意不去,上前要去接張德手里的熱水。
“哎,這怎么使得,你跟孩子在外面等著,我媳婦兒回家拿傷藥去了,一會兒你讓云深送進來?!睆埖聜?cè)身躲開她的手,端了水就往屋里去。
這有什么使不得的?秦月瑤聽了張德說的,更不好意思了,快兩步跟了進去,人還沒走到床邊,就被李大夫一聲厲喝往屋外趕!
“你一個女人,怎么問也不問就往里面鉆,出去!”李郎中聲色具厲,吼得連剛走到院門口的張家媳婦兒都聽了個清楚。
“哎呀!”秦月瑤被他吼得腦袋一懵,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尖叫了一聲,捂了雙眼轉(zhuǎn)過頭去。
老天爺,她看到了什么?!有個赤條條的肉體躺在她家床板上!
肩膀?qū)掗?,頎長的身體是健康的小麥色,自脖頸往下,流暢的線條勾勒出結(jié)實的體態(tài),胸口緊實的肌肉上,一道橫貫的傷口如虬龍般盤附。
六塊腹肌隱現(xiàn)的腹部上,也有些零星的傷口,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