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寬額大鼻的男人滿眼歉疚地看著秦月瑤:“秦家娘子,今天的事,是我家媳婦不對,你們夫妻倆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p>
秦月瑤便也知道了,這男人就是劉翠花的男人,白石村的村長陳實。
“村長言重了,都是誤會?!鼻卦卢幥脐悓嵾@模樣,又看了一眼徐大娘,淡聲說。
“對,對,都是誤會。”陳實松了口氣,笑著看向一旁還坐在火堆旁的墨冥辰,“不知道這位軍爺怎么稱呼?”
“在下姓陳?!蹦こ竭@才有些費力地站了起來,走到了秦月瑤身旁,隨口說了個姓。
“我家媳婦兒素來嘴上刁鉆,冒犯了陳爺和秦娘子,還請二位見諒。”聽得他這么說,陳實面上更多了幾分笑,這么說,他們還是同姓同宗呢,這般一來,這事兒該是好解決了吧?
墨冥辰?jīng)]有吭聲,只是挑眉看著他們。
“村長到這兒來,不止是為著這件事吧?你家劉翠花帶著劉勇那個惡人,跑來偷孩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說?”徐大娘冷哼了一聲,提醒到。
前幾天去慶云鎮(zhèn)的時候,她跟衙門當(dāng)差的馬洪說起此事,馬洪說趕巧這陣子慶云鎮(zhèn)上有大人物要來,縣丞每日三令五申,要他們管好這鎮(zhèn)子和周邊的村子,他倒剛好可以尋著這個借口,到那劉勇家去警告一番。
劉勇那邊有找落了,是時候該治治這劉翠花了。
劉翠花正一臉陰沉不高興呢,聽徐大娘這么一說,搶白道:“徐家媳婦,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徐大娘的話到底是不是亂說,劉嬸子要我把云深叫出來問問嗎?”秦月瑤看劉翠花到這個時候了還狡辯,冷笑道,“嬸子是當(dāng)我傻還是當(dāng)我瞎,那天晚上你們到我家來搶人,我可是看得真切,你要是覺得冤枉,不如我們到縣衙去說說理去”
其實秦月瑤也沒想到,徐大娘會跟村長提了這事兒。
今天這么一鬧,她本是打算,拿著劉勇的柴刀,到縣衙公堂去說理的。
畢竟這劉翠花也欺人太甚了,劉勇還三番兩次地過來,這件事情,只有拿到衙門去解決,才能徹底清靜。
“這都是一個村子的,什么事兒有我這個村長主持公道,用不著鬧到縣衙里去了吧?”陳實瞪了劉翠花一眼,忙勸到。
秦月瑤挑眉,冷聲道:“村長既然這么說,便替我們家主持公道吧。前些天,劉翠花和劉勇還帶了個男人跑到我家來,趁著我病倒,想把我兒子拐去買了,要不是我醒的及時,只怕這會兒我兒子都不知去向,村長也早在家里數(shù)銀子了。”
說什么主持公道,這劉翠花敢做這樣的事情,不就仗著自家男人是他這個村長嗎?
陳實連聲賠笑:“瞧秦娘子這話說得,我若知道她做出這等混賬事來,阻止還來不及,你放心,以后有我陳實在,白石村沒人敢打你家孩子的主意。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xùn)這個潑婦,不讓她再干出這些個事兒來?!?/p>
劉翠花是個潑婦,可她怎么聽得了自家男人叫她潑婦,這會兒短眉一橫,剛想開口,就被墨冥辰淡聲打斷了。
“事兒已經(jīng)過了,再揪著不放也是傷和氣。村長就說說,怎么補(bǔ)償吧?”
陳實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垮了,不是道個歉就行了?
這孩子不也還好端端的嗎?要什么補(bǔ)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