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連甄紅梅都愣住了,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冷抽了一口氣,隨即昏死了過去。
“快!快送醫(yī)館!”那店小二也是嚇著了,疊聲喊著,咬牙將甄紅梅從地上抱了起來,也顧不得其他,就往對街不遠處的醫(yī)館沖。
秦月瑤看著地上那一堆染血的糕點,心下一沉。
“你不能走,這事兒你也有份!”素丫頭這會兒倒是反應快,一把拽住了秦月瑤,不準她走。
剛剛這秦家媳婦兒可是跟她起了爭執(zhí)才摔的,這要是出了人命官司,這村婦脫不了干系!
“先去醫(yī)館看看情況?!鼻卦卢庍@會兒還算冷靜,也沒甩開素丫頭的手,只叫了她一起往醫(yī)館去。
她怎么就這么倒霉,出個門還能遇著這檔子事?
原本哄鬧的店門口一時沒了人影,只余了一地殘碎染血的糕點。
二樓上緊閉的房門這會兒開了,里間走出來一個青衫少年,眉若遠山,目似明鏡。
他看了看底下的情況,沒見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按了腰上的劍柄,轉(zhuǎn)身回去復命。
還沒進門,就看見里間斜靠在案前的人站了起來:“公子不吃了?”
“吃飽喝足了,走,我們瞧瞧熱鬧去。”白衣公子說罷,越過他朝樓下去了。
岳家醫(yī)館外面這會兒圍了一圈人,他們都是瞧見蘇和齋的小二抱著個女人進去的,有人認出了那女人是秦鐵匠家的兒媳婦。
這秦家媳婦兒在慶云鎮(zhèn)的潑辣是出了名的,這會兒他們都來瞧稀奇。
秦月瑤捂著臉,跟著素丫頭擠了進去。
醫(yī)館里不見甄紅梅和岳郎中,只有小二在那里搓手踱步。
瞧見他們進來,小二將剛剛的情況問了個清楚。
素丫頭搶著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店小二看向秦月瑤。
秦月瑤皺眉:“她先動手打我,我才還手的,我打的是臉,她那是自己踩著糕點摔的。”
這鍋,怎么甩,可都不該落到她頭上。
“大夫說了么,她那是怎么回事?”想到那地上的血,秦月瑤問。
剛剛那女人捂著肚子喊疼,又流了血,看癥狀,不會是流產(chǎn)了吧?
可是,有了身孕的人,怎會這般不小心,而且,瞧她買的糕點,那也不是個孕婦能吃的。
“還能怎么回事,那秦家盼子心切,如今就這么沒了,不是我說,姑娘,你這回怕是攤上大事了?!钡晷《@了口氣,剛剛抱人進來的時候,大夫診了脈就說了聲不好,這會兒將那秦家媳婦兒抱到了后院去,找了醫(yī)婆來給止血。
且不說這秦家媳婦和那秦福安的性子了,他家那老子秦威,年輕時候當過兵,性子急躁,秦家盼子多年,今兒這事兒,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