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不傷心嗎?”不傷心的話,下午娘親為什么會哭呢?
秦月瑤倒是沒意識到自己哭過,她看著云深,抿唇想了想:“好朋友離開了,我們心里都會有些惆悵的,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管朋友走到哪里,只要他安好,我們就該為他覺得高興,不需要傷心?!?/p>
“可是,我還是很難過啊,我想叔叔了。”云薇從門口走了進來,站在床邊,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想到叔叔不會再回來陪我們玩,保護我們,我這兒就疼。”
娘親從山里回來,叔叔卻沒有一起,云薇是難過的。
只是下午的時候,看到娘親躺在床上的情形,她更擔心娘親,所以也沒敢說出來。
秦月瑤嘆了口氣,將小丫頭攏進了懷里:“叔叔不是說了嗎,等以后有了機會,會回來看云薇的?!?/p>
話雖這么說,卻也只是在安慰孩子們罷了。
秦月瑤總覺得,他們應(yīng)該是再見不著阿辰了吧?
畢竟,他是“殿下”呢。
穿越到這里的這些日子,秦月瑤也多少了解了一下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并不存在于中國歷史記載里的朝代,如今的天下勢分五國,大齊是最為強盛,領(lǐng)土最廣闊的國家。
當朝的天家姓墨,齊帝墨冥瑞不過而立之年,登基七年,憑內(nèi)亂,定外邦,創(chuàng)盛世,是一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
她知道的也就這么多,眼下也只是猜測阿辰應(yīng)該也姓墨,至于他到底是誰,便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跟他們這些沒身份沒地位的小老百姓是天壤之別。
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管是對于阿辰還是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場奇遇。
如今各歸各位,只怕再難有交集。
第二天一早起來,秦月瑤做了早飯,安頓好兩個孩子,剛打算去張德和徐大娘家將阿辰離開的事情說一下,順便告訴他們,這幾天不要進山去。
卻不想,剛開門就瞧見張德興沖沖地從山路上跑下來,瞧見她在門口,還高興地朝她揮手。
“妹子快來,今天大豐收呢!”
秦月瑤聞聲,朝他跑過去,近了發(fā)現(xiàn),張德手里拎著,肩上掛著一串的野兔。
手里提著的四只身上有許多血跡,余下的,除卻脖頸處有,其他地方的皮毛都完好無損。
秦月瑤詫異:“大哥這才進山多久,竟然打了這么多獵物?”
“難能啊,這些都是你陷阱里的。”張德將手里的遞給秦月瑤,又將別在背后的柴刀抽出來給她,“你瞧瞧,自己把柴刀落山里了都不知道,還好我去的早,在草叢里看到了,給你撿回來?!?/p>
“陷阱里的?”秦月瑤連柴刀一起接了,有些哭笑不得。
這些,想必又是君修遠他們的饋贈了。
秦月瑤本也在擔心那柴刀的事情,沒成想張德居然幫她撿回來了。
這統(tǒng)共十五只兔子,秦月瑤留了四只,又往張德家和徐大娘家各送了一只,剩下的,都和張德一起拿到杏花村去賣了。
雖然張德說林子里沒什么不對勁的,可秦月瑤還是囑咐了他這幾日不要進去。
畢竟昨天剛出了那種事情,秦月瑤怕他們進去再遇到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