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是真不知這書生什么來頭,還以為是秦月瑤帶回來的相好,兩人合計著這么賺黑心錢呢。
沒成想,這人居然是個舉人老爺!
“那那還有那個黑臉漢子,真一看就不是好人!謝大哥不是說前陣子你們在查黑風寨的流匪嗎,我瞧著,那黑臉漢就是你們要找的,再說了,那秦月瑤當初”
“劉嬸子,我剛都說了,這告到縣衙去的事,可都是要講證據(jù),不是誰都可以信口胡說的。”秦月瑤從廚房里出來,冷聲截斷了劉翠花的話,“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是從軍營里回來的,如今因軍中有事,才匆匆離去。當初你們家陳實可是一口一個軍爺?shù)亟兄?,這人剛走幾天,你便瞧著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上門來找麻煩?”
“你說他是從晉北駐軍回來的,他就是了?我可打聽了,人家說晉北駐軍,云將軍手下,根本就沒這么個人!”
私設學堂的事情便罷了,可那黑臉漢的事情,她可是問得明明白白了的。
秦月瑤微微一愣,瞧著劉翠花那得意的模樣,她頓了頓,才問:“你是跟誰打聽的?”
秦月瑤自然是知道,阿辰不可能是那個云將軍的手下的,要說手下,指不定云將軍還是他的手下呢!
只是現(xiàn)在她除了君修遠那一句“殿下”之外,也不知阿辰到底是什么身份。
即便是知道,她也不可能拿出來說的。
現(xiàn)在就是怕劉翠花這話是聽了其他晉北軍中的將士說的,要是這般,追究起來怕是就麻煩了。
劉翠花還就等她問呢,這會兒信心十足:“是鎮(zhèn)上李婆子家的表弟李全茂說的,他先前在晉北,負責給晉北軍營里運送食材,跟軍營里的將士們都熟,我特意跟他打聽了,云將軍手下,就沒這么個姓陳的黑臉漢,這事兒我有證據(jù),不信可以找李全茂問清楚?!?/p>
這女人不是要講證據(jù)嗎,她現(xiàn)在可是有十足的證據(jù)了!
秦月瑤聽到劉翠花的話,卻是笑了。
她嘆了口氣,看著劉翠花:“劉嬸子,我知道你我有過節(jié),你三番兩次地來我家找麻煩,我敬你是村長家的,多次退讓不跟你計較了,可你今日這般舉動,也實在是過分了,你誣陷我不要緊,可還去驚擾縣丞老爺,勞煩差大哥這么空跑一場,不是平白給他們添麻煩?”
“我這哪里誣陷你了,我有人證的!”劉翠花被秦月瑤這笑笑得有幾分莫名其妙,聽她這般不疾不徐地說話,半點也不見急色,劉翠花心里有幾分發(fā)憷了。
“你說的人證,就是一個給軍營里送菜的?你說他跟軍中將士相熟,我想請問嬸子,是怎么個熟法?是那種人人都能叫得出他的名字,常與他說話,將他當同袍一般對待的熟法?”秦月瑤話音一轉,帶著幾分不屑,“還是說,只是那李全茂想抬高自己,故意這般說的?其實在將士們眼里,他不過就是個不起眼的送菜工而已。”
“我家男人,那是實打實在云將軍手底下做事,是披甲拿劍要上戰(zhàn)場的,一個小小的送菜工,說云將軍手下沒有他,便是沒有了?”
劉翠花被她說得一愣,轉念一想,又道:“那你也拿不出證據(jù)來證明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