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冥辰挑眉,伸手覆上了自己的面具:“也不是誰都如你這般,只會以貌取人?!?/p>
話雖這般說,他這會兒卻真有幾分忐忑了。
他生得一副好相貌,少時便因此明冠京城,每次出門,都引起一場不小的騷動。
這容貌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或許重要,可對他一個男人來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
這額頭上的刺青,踏平夜北前,他是不打算去掉的。
他頂著這張臉還朝,朝中眾臣明面上不敢說什么,可私底下都懼怕這兇惡的模樣。
他那剛登基的小侄子,初見時便被這刺青嚇得嚎啕大哭,便是一心貼上門來的慕雪歌,見著這模樣的時候,也是嚇得失了儀態(tài)。
母妃苦勸不得,氣不過才讓他戴著這面具,免得再嚇著旁人。
他如今這樣,她看了不會也害怕吧?
“得,你們都是品格高尚,目光深遠的人,就我見識淺薄,粗鄙庸俗。”君修遠撇了撇嘴,正色道,“不過,殿下可得抓緊時間了,你不采取行動,那邊慕二小姐可覬覦著這攝政王妃之位呢,老夫人也為這事兒心熱,你不早點將這攝政王妃的人選定下來,只怕日后又生事端?!?/p>
那慕雪歌想嫁進王府的心思,京城里的人都看得清楚。
他們家殿下是個心思單純的人,這后宅里面的腌臜事情必是不了解的,可他自小看著君家大宅里面幾個姨娘斗來斗去,那些下作的門道,他見過不少,怕墨冥辰吃虧。
“這王妃之位若是能這么輕易便定下,本王還”
墨冥辰話說到一半,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掉坑里了,他面色一沉,皺眉看君修遠。
君修遠被他一瞪,只覺得剛驅散的寒意又攏了過來,卻也只是不以為意,盯著墨冥辰笑得不懷好意。
“殿下現(xiàn)在手握大權,坐擁天下,這大齊江山都是你說了算,想娶什么姑娘還不是全憑你樂意?”君修遠不怕死地開口。
墨冥辰皺眉,眼中多了幾分厲色:“這些話,本王只當沒聽過,出了這個門你若敢再這般說,便是本王也保不住你那顆腦袋。”
君修遠這話,擱到外面被人聽了,那是犯上的死罪。
即便他說的是事實,可墨冥辰也不愛聽。
他領遺詔當上這個攝政王,不是為了謀權篡位,只是想替自己的侄子守護江山,只要如今的小陛下還在龍椅上一日,他便誓死也要當個掌權卻不篡權的忠臣。
君修遠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些過了,他抿了抿唇,也沒在提這一茬。
兩人討論了一會兒濱州的事情后,墨冥辰又想起一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