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瑤怕云薇吹多了冷風(fēng),病情又反復(fù),看她滿眼期待,便也只好應(yīng)了。
墨冥辰接了小季子遞過來的藥,等秦月瑤上車。
秦月瑤看他只將那件貂毛披風(fēng)掛在手上,也沒披的意思,皺了皺眉,沒上車,只是取了他手上的披風(fēng),揚手替他圍上:“風(fēng)雪太大,殿下當(dāng)心身體。”
既然云薇都知道他就是阿辰了,見著他還這般高興,若是他沒一起回去見云深一面,想來那孩子也會難過。
她見不得孩子傷心,可讓一個郡王給她們趕車,也實在有些過意不去,怕他吹著凍著。
秦月瑤本只是想替他披上,由著他自己系好帶子的。
偏跟前的人見她這般,便也杵在那兒不動了,一副等著她系的模樣。
秦月瑤看他這般,想收回去的手也沒好收回去。
多的都做了,給他系好便是。
他身量高,秦月瑤仰頭系得仔細(xì)。
墨冥辰垂眸看著她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眼里終于又有了柔和的笑意。
等得她系好了,才將手里的藥放到了車?yán)?,伸手扶了她上馬車。
墨冥辰合上車門,揚鞭催馬前行。
馬車?yán)?,云薇趴在窗邊,撩開厚重的車簾,朝院里的君修遠(yuǎn)揮手。
君修遠(yuǎn)唇畔含著笑,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果然不負(fù)他所托,有她在,他們家殿下想要娶到這位王妃,也該沒那么辛苦了!
這么一想,君修遠(yuǎn)心情大好,扭頭回屋烤火去了。
眼見馬車走了,周大夫和小季子還站在門邊看。
“周大夫,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瞧瞧,攝政王身份尊貴,怎能真讓他當(dāng)車夫?”小季子縮了縮脖子,忐忑地問。
雖說剛剛王爺剛剛交代了,讓他們都不必管。
可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啊,別說駕車了,平日里誰能跟攝政王的車架同行,那都是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只覺萬般殊榮的。
那位夫人和小姐來頭再大,可也輪不著讓攝政王替他們駕車吧?
“你懂什么,攝政王對外人再狠,可那車?yán)镱^坐的能是外人?人家那是小夫妻情趣,咱們?nèi)粽孀啡?,給攝政王添了亂,那才是大罪過?!敝艽蠓蚪K歸是年歲長了,見的事多了,這會兒看著這反常的陣仗,也是波瀾不驚。
“可是,我瞧著王爺從前廳出來的時候一臉不高興啊,哪里像是”哪里像是心甘情愿了!
小季子話還沒說完,又挨了周大夫一腦崩兒。
“你這張嘴啊,還好是來了這悅來鎮(zhèn),若真把你放京城里頭伺候,只怕沒幾天就不知被哪位貴人拉去摘了腦袋,徹底給個清靜?!敝艽蠓蛐@著說完,轉(zhuǎn)頭回鋪子里,去打點藥材去了。
小季子揉了揉被彈紅的額頭,撇了撇嘴,再抬眼,那馬車已經(jīng)駛離了小巷,不見蹤影了。
墨冥辰駕著馬車順著悅來鎮(zhèn)的幾條長街緩行,最后在鎮(zhèn)子門口遇到了徐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