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開酒樓發(fā)大財,坐擁金山銀山的人,還是不要給自己多添些麻煩事了!
所以,這個時候,還是當(dāng)鴕鳥的好,舒服又省心。
墨冥辰看這人說睡就睡,那雙眼死死地閉著,只怕你現(xiàn)在拿撬棍去撬她都不會睜開了,他也只是苦笑著輕嘆了口氣。
這姑娘,素來都是個有主意的人,今天這話說到這份上,他的心意,她多少也該明白幾分了。
在自己認定了的事情上,他一直是個有耐心的人。
君修遠的話也沒錯,這攝政王妃之位,如今炙手可熱,不止是威遠侯府,京中望族但凡是家中有待嫁千金的,都忙不迭地想往府里送。
便是連太后都勸過他,這王妃之位,是一個籠絡(luò)望族對付百里家和逍遙王的籌碼,事不關(guān)情,只為社稷,要他好生掂量。
他卻不以為然,攏權(quán)的手段千百種,將榮辱系在一個女人身上是最為下等的做法。
他的身邊,從不留不相干的人,這王妃之位,也必然是要留給一個他真正想要攜手并肩的人才是。
雖說這前路渺茫吧,好在那屬意之人就在身邊,這攝政王妃的位置,他便給她留著,等得哪日她不再這般躲避了,一切便都水到渠成。
墨冥辰他們的馬車剛離開悅來鎮(zhèn)不到一個時辰,便又有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疾馳進了悅來鎮(zhèn)的城門。
保和堂里,君修遠著了周大夫和許掌柜清點了這次采買的藥材后,三人坐在一起談這保和堂的發(fā)展。
剛說到悅來鎮(zhèn)旁的山里多草藥,那般野生的草藥藥性比濱州那些藥農(nóng)種的要好上幾倍,他們保和堂開在這里,更方便收購,外面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小季子手腳輕快,聽到聲音,忙站起來往門口去開門;“指不定是來送藥的?!?/p>
小季子還沒走到門口,只聽外頭一聲巨響,就見那新裝的木門猛地一震,直挺挺地朝小季子倒下來。
小季子連蹦帶跳往后退,還差點被門板砸了腳。
外面站著的黑衣侍衛(wèi)像是也沒有料到這門板這么不經(jīng)敲打,有些詫異地轉(zhuǎn)頭看身后的人:“主主子,門開了?!?/p>
門板突然塌了,灌進來的風(fēng)吹得君修遠直皺眉,他從火盆邊站了起來,看到快步往屋里來的人,沉下了臉:“慕二小姐來便來了,這么大的陣仗,是來拆臺的?”
進來的慕雪歌滿眼急色,掃了一圈屋里,沒見著要找的人,這才看向君修遠:“君公子,王爺呢?”
“誰?”君修遠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她,“王爺不是跟慕二小姐一起離京的么,本公子剛從天水郡回來,還想著等雪停了便去萬華寺拜會呢?!?/p>
“君公子便不用在我面前裝了,王爺?shù)睦做€在巷子里呢,他昨夜冒雪離寺,往來就你這保和堂最近,你怎能不知他在何處?”慕雪歌沉著臉,顯然不信君修遠的話。
她今早才發(fā)現(xiàn)攝政王離寺,著人一打聽,知道了這幾日君修遠就在這不遠的悅來鎮(zhèn)上開鋪子,當(dāng)即就讓小七駕著馬車,帶了三姑娘一起追過來。
那保和堂后院的巷子里頭還拴著王爺新得的良駒,君修遠怎么可能不知道王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