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溪擔心秦月瑤受罰,可這會兒秦月瑤松了她的手,朝她點了點頭,她便也只能不甘不愿地跟白辰謹走了。
等得兩人走遠了,墨冥辰還是沒說話。
秦月瑤仰頭看他,薄唇微抿,白玉面具遮了大半張臉,看不出喜怒。
那雙眼,若寒星點綴,靜靜看著她,沒有起伏。
秦月瑤咬了咬唇,提裙往他跟前跪:“民婦一時妄言,還請殿下恕罪?!?/p>
秦月瑤剛俯身,跟前的人終于動了。
墨冥辰伸手拉住了她:“現(xiàn)在就想拜我?還早了點?!?/p>
這夫妻對拜,可不得留到喜堂上去嗎?
秦月瑤被他扶著手臂拉了起來,看到他眉眼里的笑意,不知他此話何意?
“那就晚點再拜吧?!彼龗觊_了墨冥辰的手,退了一步。
這些京城里的王爺就是講究,受人叩拜還講究時辰?
墨冥辰挑眉:“先前所言,是真的?”
秦月瑤想都沒想:“句句不實?!?/p>
“你倒是答得干脆,不怕本王治罪?”
“民婦剛剛那一席話,本是為了解困,民婦萬不敢有犯上僭越之心,那一碗粥也是誠心賀壽。民婦被冤枉了不要緊,可萬不能牽連謝大人和其他人。”她若被定罪了,謝大人都跑不了,更何況廚房里的魏掌柜他們。
“民婦知王爺輔佐陛下,必也如陛下一般,心系萬民,體恤大齊百姓,不愿百姓受半分苦楚冤屈的。所以剛剛情急之下講了個故事,緩了這緊張的局勢?!?/p>
墨冥辰笑眼看她,難怪剛剛那么利索地拿了他的名頭來用,這會兒也不見害怕,原來是在他面前也有一番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