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瑤一看,便笑了,念出了聲:“父皇今天說我耽于玩樂,不堪大用,開什么玩笑,小爺三歲能識千字,五歲能寫詩作畫,如今都能打得二皇兄他們跪地求饒了,就小爺這樣還不堪大用,大齊也找不出什么人才了!”
后面的字跡比前面寫得用力,浸透了紙背。
“小爺昨天居然在皇叔的府上裸奔”
墨冥辰臉一沉,快步掠過來,要去搶:“都是假的,不對,這不是我寫的!”
秦月瑤還在笑,見他來搶,揚(yáng)手拿開,想躲又不敢亂動,就這么被他一把將手里的紙條奪了過去。
墨冥辰黑著臉,順手就想把這東西毀尸滅跡。
“別撕啊,都是小時候留下來的寶貝呢?!鼻卦卢幚×怂氖郑瑳]想到這人小時候還寫日記呢!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秦月瑤把差點(diǎn)被他撕成兩半的紙條拿了回來,卷好了放回袋子里,把袋子塞到他懷里,“留著回去慢慢看,也當(dāng)回味童年了?!?/p>
墨冥辰提了那一小袋沒什么重量的紙條,有些失神,默了須臾,又把錦袋放了回去,蓋好了瓦片。
往事不可追,這些過去留下的東西,就讓它長埋于此好了。
秦月瑤看他有些低落,小心挪到了他身邊:“既然這里是你藏寶貝的地方,今晚就再藏一個吧。”
“藏什么?”墨冥辰疑惑地抬頭。
秦月瑤抿唇一笑,一把捧住了他的臉,飛快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好好藏著,這可是個大寶貝?!鼻卦卢帗P(yáng)眉,笑看著愣怔的人。
“這就完了?”
“嗯?”
“你剛剛還欠我一個呢!”墨冥辰一把就將她拉了起來,眼見她想掙扎,收緊了箍著她細(xì)腰的手,“可別亂動,掉下去了我可不負(fù)責(zé)。”
秦月瑤晃動了兩下,瞥了一眼下面,有些害怕:“這地方太高了,咱們還是先”
話還沒說完,便被堵住了。
起初的攻城略地,到后來的輾轉(zhuǎn)纏綿,若春風(fēng)化雪,綿細(xì)悠長。
這對秦月瑤來說,真正算得上是初吻,她的生澀她的緊張,都在他的引導(dǎo)下一一化解。
清朗的夜空里,盛大的煙火不停地炸開,一聲聲仿佛炸在她心上,開出甜美絢爛的花來。
遠(yuǎn)處的城墻上,拂衣抱著一大筒煙火從下面的軍營里躍上墻頭:“謝公子,陳將軍他們說這是最后一筒了。”
“西郊大營的沒了,東郊呢?讓他們?nèi)フ{(diào)啊?!敝x元杰坐在城墻上,偏頭看著遠(yuǎn)處鼓樓上芝麻點(diǎn)大的兩個身影。
這兩人還有完沒完了?他們在這兒放得耳朵都要炸聾了!
“都沒了,陳將軍要我來問問你,今天放完了,下個月的檢閱大典上他們放什么?”拂衣把手里的煙火遞給拿布堵著耳朵的月照,同情地看了一眼城墻下仰頭流淚的陳將軍。
那是他們年后剛從滄州采買回來的,就等著下月陛下檢閱兵防的時候用的呢!
“放你們攝政王啊,給他綁幾串炮竹,點(diǎn)了火往天上一扔,炸他個滿天紅,保證大快人心。”謝元杰揉著被打痛的腿,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