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慕雪歌訂個親,他母妃就不會死心,如今好了,事關(guān)兩國社稷,他母妃素來深明大義,為免邊境數(shù)十萬將士血戰(zhàn)沙場,只能忍痛割愛了。
“放心吧,不用一年,西涼和慕家都不再會是現(xiàn)下這般光景,不管風(fēng)行云打什么算盤,本王都不會讓他們?nèi)缭??!?/p>
先前被風(fēng)行云弄得個措手不及,那是因為他們沒摸清他的行蹤。
風(fēng)行云說得不錯,他只是個江湖草莽,不懂朝政。
只是不好意思,偏他墨冥辰最懂這個。
風(fēng)行云既然要來較量,這場地就不是他能挑的了。
敢威脅他,還拿君修遠(yuǎn)來威脅他,他要讓風(fēng)行云知道,這波詭云譎的朝堂,是怎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墨冥辰這小算盤打了一天,晚間剛回攝政王府,就被越老夫人叫去觀花苑了。
剛進(jìn)門,還沒請安呢,就聽越老夫人沉聲厲喝:“跪下!”
“母妃何必動氣,兒子這也是為了大齊社稷?!蹦こ胶敛华q豫地“噗通”跪到了越老夫人跟前,給她捶腿。
“你要讓人和親,也不必抬哀家的名頭,你這樣說,讓哀家如何跟侯夫人和太后交代?”越老夫人握拳想打人。
這兒子,回來之后不是氣她,就是坑她!
“太后怎么說也是小輩,母妃跟她有什么好交代的?”墨冥辰見她握拳,忙端了桌上的熱茶遞到她跟前,“您又沒真許侯夫人什么,如今她女兒因著您的緣故成了公主,金枝玉葉,身份尊貴,她謝謝您還來不及呢!”
“什么話都讓你說了,你讓哀家說什么?!”越老夫人瞪了他半天,嘆了口氣,接了茶盞。
“兒子擅作主張,抬了母妃的名頭做事,是兒子的不對,兒子給母妃賠不是了?!蹦こ降鹊盟攘瞬?,好言勸了兩句,又讓人端了盤白玉方糕進(jìn)來,“知道母妃喜歡這點心,兒子特意做了,母妃嘗嘗兒子手藝如何?”
昨天秦月瑤化悲憤為力量,跑到廚房里搗騰,他認(rèn)錯無果,改變策略,虛心求教,終于哄得秦大廚原諒了他先前嘴快之過,秦大廚還好心手把手教學(xué),教他又做了一次這糕點。
沒成想這手藝,隔天就用上了。
“你自己做的?”眼見兒子居然親自下廚了,越老夫人也顧不上自己喜不喜歡這味點心了,狐疑地嘗了一口,微微蹙了蹙眉,眼神卻也柔和了許多。
就這手藝,還真不是他從外面買回來的!
“起來吧,你一個攝政王,當(dāng)著一屋子下人的面,說跪就跪,成什么樣子?”
“”墨冥辰苦笑著起身,在榻上坐下,陪著越老夫人喝茶。
這糕點吃了幾塊,越老夫人突然又想起一事來:“你前陣子來哀家屋里找過東西?哀家總覺得柜子里的東西被人動過,王府里該不會是進(jìn)賊了吧?”
“府里皆備森嚴(yán),母妃身邊也都是經(jīng)年的舊仆,怎么可能有賊。”墨冥辰瞥向窗外,“許是阿香替母妃打掃房間的時候移了移那些東西的位置,母妃不要多心。”
三姑娘在小廚房給越老夫人燉燕窩,這小灶上火燒得旺,她熱的抬手扇風(fēng),扇著扇著,重重打了兩個噴嚏。
這天氣都回暖了,怎么好端端的就風(fēng)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