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娘在他當上家主之后就病逝了。
墨冥辰?jīng)]當成奸臣,為了當忠臣,差點把命搭在了夜北。
他倒是當了奸商,可最后不僅身無分文了,那個扣在頭上的“野種”的稱呼,最終也成了事實。
“君叔叔,你好些了嗎?”
君修遠緩緩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了跟前一張烙在記憶深處的小臉。
“叔叔沒事了?!本捱h抿唇笑了笑,伸手搭上了云深落在他額頭上的小手。
“君叔叔,我給你做了糖水,這桂花糖是我前兩天偷偷存下來的,你喝一口,可甜了?!?/p>
云薇也從屋外跑了進來,雙手捧著微熱的糖水放到了床邊。
抱臂守在外面的白辰謹見他醒了,走了進來:“大夫說你沒什么大礙,你跟孩子們在這里好好待著,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回來。”
君修遠靠在床頭喝糖水,見他要出去,喊住了他:“我不餓,別去了?!?/p>
默了須臾,又問了一句:“你們沒有告訴阿辰吧?”
墨冥辰如今是去晉州接耶律寒邪,這差事有夠他受得了,也用不著因這點事情給他添煩惱。
“我知道的,現(xiàn)在這事兒還不能告訴他,”白辰謹靠在門邊,看了他許久,“為什么要自己偷偷做,為什么這五年來都不告訴我?”
這件事牽連到墨冥辰在夜北之事,他先前不愿意跟墨冥辰說便罷了。
可這五年來,為什么連他都不說?
“月照居然出賣我!”君修遠痛罵了一句。
“君公子,屬下知錯了,任憑君公子責罰!”屋外響起了月照悶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