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柜今日在賽場上打出風頭,如今只怕還沒回京,這名聲便要傳遍大齊了,到時候咱們秦記酒樓里,可有得更多的熱鬧瞧了?!本捱h看著她手里提著的一袋沉甸甸的現(xiàn)銀,眉開眼笑。
今日這一百兩賺的,真是比他從前自己賺一千兩一萬兩都叫人高興!
“周大人約了我們回淮陽城的時候再聚,”秦月瑤看了一眼恢復容貌,沒戴面具的墨冥辰,也沒什么反應,只是問君修遠,“孩子們呢?”
“我讓流蘇先帶他們回客棧了,這會兒客棧里還有慶功宴等著你呢!”君修遠說罷,轉(zhuǎn)身招呼他們一起回去。
“喂,你們居然都無視本王?!”青衫的墨冥辰眼看君修遠扭頭就走,杵在他跟前的秦月瑤也半點反應都沒有,憋不住嚷了一句。
“今日有勞謝公子了,回頭我請你喝酒?!鼻卦卢幪ь^盯著這張毫無破綻的臉看了須臾,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跟上了君修遠的步子。
“秦夫人是怎么看出來的?”謝元杰喪氣地抬腳跟了上來,他是在君修遠之后過來的,剛剛也是一到君修遠跟前,都還沒開口呢,就被他認出來了。
他先前可不只是易了容,還特意將這聲音都學得有九分像了,結(jié)果這些人居然一看一個準?
“旁人便也罷了,我還能把阿辰認錯了不成?”秦月瑤側(cè)頭又看了一眼這個不僅頂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連聲音和步伐都學得十足的人,“阿辰呢?”
“他啊,跟林老將軍去將軍府敘家常了?!敝x元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秦夫人認出來就算了,人家是夫妻,那都是心有靈犀的。
可君修遠憑什么也一眼就看穿了?難不成他跟攝政王也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你想假扮殿下去南山客棧嚇人,就乖乖把面具戴起來?!本捱h嫌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兩人。
這白師傅做了一張?zhí)煲聼o縫的臉,可他大概是嫌麻煩,又或是本身就對墨冥辰額頭上那破壞美感的刺青有意見,謝元杰臉上這張易容的面具上,是沒有刺青的。
別說秦月瑤和他了,這會兒南山客棧里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出破綻來!
南山客棧里這會兒正在準備慶功宴,那些這幾日佯裝路人的南山齋弟子們都以秦大廚先前說了要請他們吃飯為由,光明正大地進了南山客棧,繼續(xù)佯裝路人。
秦月瑤剛赴完一場宴,緊接著又趕上了這第二場。
一屋子的人從下午一直熱鬧到了月色漸起,秦月瑤開始還想去關心一下神色并沒有那么歡喜的桑璟舒,到后來就只能顧著應付大家接二連三的道賀和敬酒了。
嚴堂主和一眾南山齋的弟子們今日可高興了,倒也不全是為了秦月瑤贏得比賽而高興,更讓他們高興的,是看到了阮青璃帶人離開夕影樓的時候,那陰沉的臉色連面上的薄紗都擋不住。
阮青璃作為齋主座下的首席大弟子,又是齋主的女兒,她一直以少主的身份自居。
偏他們齋主認賢不認親,一門心思要將這南山齋交到墨冥辰手里。
自七年前阮齋主宣布了這件事后,阮青璃就將她的五師弟視為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