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沒抓緊,帕子也不會落下去。
“我沒有生氣,這事兒也不怪云薇?!敝x元溪將云薇抱到了懷里,給她擦眼角還掛著的淚珠。
她剛剛是真被白辰謹?shù)呐e動嚇著了,不就是條帕子嗎?
她之前拿出來的時候,白辰謹說上面的鴻雁繡的好,她就順口說了是娘特意給她繡的。
可即便是她娘給她繡的,丟了回去再繡一條就是了,犯的著為著這個往水里跳?
夜里風大水凉的,又是在這深不見底的暖玉湖上,看到他跳下去的時候,謝元溪真給嚇壞了!
丹陽公主讓圍著的人都散了,垂眸看著謝元溪和她懷里的孩子。
默了良久,輕嘆了一口氣,讓一旁的謝元杰去讓船家返程登岸,又聽小皇帝還在甲板上瘋玩呢,忙上樓去找人。
君修遠倒在窗邊的椅子里,想了想,突然幽幽開口:“小白自小沒了爹娘,我記得,有一次我見他揣著條繡著桃花的帕子,笑他用女人用的東西,還想搶了給阿辰他們看,結果被他結結實實揍了一頓。后來我才知道,那是他娘的遺物。所以今天這事兒,不怪你們,也不能怪他一時沖動,沒頭沒腦地往水里跳?!?/p>
謝元溪一聽這話,心一緊,放下了云薇,起身上樓找人去了。
秦月瑤看了看桌上的帕子,又抬頭看君修遠:“君公子說的是真的?”
“本公子什么時候說過假話了?”君修遠靠在椅子里,晃著有點疼的腦袋,“其實那帕子當初被我搶了,還在上面拿筆添了幅畫,小白揍了我搶回去之后洗了三天都沒洗干凈,于是又把我揍了一頓?!?/p>
現(xiàn)在想想,自己當年還真是干了不少壞事。
“君公子真醉了?”秦月瑤看著罩著白袍,坐在椅子上跟得了多動癥似的人,挑眉笑問。
剛剛在樓上看他像是醉得厲害,可這會兒聽著這些話,秦月瑤總覺得這人該不是裝醉吧?
“那當然了,不然怎么會酒后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