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讓月照去農(nóng)戶家里找了套干凈衣裳換上,出門看到站在院里瞧著他抿唇偷笑的秦月瑤,墨冥辰俊眉一蹙,朝她招了招手。
“你穿成這樣,也挺好看的?!鼻卦卢帋撞奖牡搅怂媲埃滩蛔】滟?。
除了那張戴著面具的臉外,現(xiàn)在這一身粗布短衣,瞧著倒讓人想起了他們還在白石村的時候。
如今這般聚少離多,常不見人影的日子過多了,她倒真有些懷念當初那樣能天天在一起的日子里。
秦月瑤剛夸了一句,就被人死死箍進了懷里。
“我都是因為你才變成那樣的,剛剛還敢嫌棄我?!”墨冥辰一手把人按在懷里,輕輕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要不是他自己也太嫌棄自己那一身衣服了,他真想當場就把她給抱住,好跟她分享一下這親民的喜悅。
“妾身哪兒敢嫌棄王爺啊,您就是到泥潭里滾一圈我都不會嫌棄的。”秦月瑤被他掐到了癢處,扭著身子躲開他的手,“衙門的事都處理好了?”
“許良哲一家明日就會被押送前往碧螺島,余下的人,都交給梁知州處理了?!?/p>
“你真讓他們?nèi)ネ诮鸬V???”聽說碧螺島上環(huán)境十分艱苦,上去的人多是九死一生,活下來的,也都是生不如死,許良哲有這般下場,也算罪有應得了。
這兩天墨冥辰時有傳信回來,與他們說起處理的進度。
比起其他的,秦月瑤對碧螺島的金礦還挺好奇的。
墨冥辰默了默,才說:“碧螺島素來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許良哲一家此去,這輩子都別想再回大齊了?!?/p>
他其實根本就沒打算讓許良哲活著離開大齊,許良哲這樣的人,活著就是個禍害,更何況京城里還有個許柔嘉,許良哲不死,終會有翻盤的一日。
所以這次押送,他派了驚蟄他們一同前往。
許良哲是星羅宗的人,有身份有功夫,不甘心就此伏罪,此去濱州數(shù)日的路程,發(fā)生劫囚的事情也在常理之中。
這劫囚或是越獄,都會發(fā)生亂斗。
對于意圖潛逃的囚犯,押送的官差都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
不管星羅宗的人會不會來,只要押送的隊伍一出盛州,這劫囚之事都會上演。
人只要不死在盛州,不死在夜北人眼前,也就算不得什么有傷大齊顏面了。
不過這些事情,他也沒打算跟秦月瑤說。
只要她對現(xiàn)在這個處理結(jié)果滿意就好,那些血腥又污糟的事情,還是不說出來嚇著她了。
師衡見這會兒也沒人來領(lǐng)錢了,便從堂屋里出來,瞧見院里的兩個人,輕咳了一聲。
秦月瑤剛剛顧著跟墨冥辰說話了,倒是自己被圈在他懷里的姿勢十分不妥。
秦月瑤臉上一燙,迅速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