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甚至看到了一道空中火在靈柩周圍緩緩燃燒。
他掃過新帝的劍,又看過貼在靈柩上的那道金符篆,最終確定尸無道再也無法翻起浪花。
李廣不想知道這其中誰發(fā)揮的作用更大,他也不想領功勞,他只覺得這樁難做的事情終于陷入了收尾,這難過的一夜終于進入了尾聲。
在為景帝守靈的這段時日,尸無道不是前來最厲害的大修煉者,但絕對是當前最難纏的大修煉者。
而只要景帝不入陵墓,這種日子或許還會有,甚至會前來更強的修煉者進行針對。
李廣也只得過一天是一天,爭取在保全新帝性命的前提下?lián)敉诉@些作祟者。
“先帝往年的恩怨真是不少,這都是第十三波了!”
李廣心中念了一聲。
景帝的諸多行動都是對內鎮(zhèn)壓,少有對外,李廣也等了景帝一年又一年征伐北俱蘆洲的承諾。
但這個時間沒有等來。
當下的重責是守護新帝安危,這個職責與他想象中領軍沖鋒差別太大了。
他持著弓箭,一時難言自己復雜的心情。
但他沒法去抓起景帝的尸體質問對方為何不守信。
人死了,一切的承諾自然打了水漂,李廣也只盼著新帝的殺伐心可以強一些。
但只要想到漢王朝的朝廷模樣,李廣這種妄念不得不放了下去。
新帝太年輕了,對方的權利甚至存在不穩(wěn)。
尸無道難纏,但朝廷三公九卿的人也不是吃素長大的,這些人不說完克尸無道,但或多或少都擁有一些針對手段,但這些人或推脫,或拒絕,或態(tài)度搖擺。
“欺朕太甚!”
新帝長劍掃過尸氣,淡淡的劍芒在尸氣中劃開一道溝壑,又切在靈堂置放高桌上,將那桌子角一塊切下。
他牙齒緊咬,最終將嘴里欲要吐出的那兩句狠話收了回去。
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他顯然不會四處狂吠,而是要真正打疼這些人。
這不僅僅涉及朝堂之外,也涉及朝堂之內。
李廣能看明白的事情,新帝最終也能看明白。
修為再高能力再強,若尸位素餐不聽使喚,這種人才對于新帝沒有任何作用。
“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