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奔行的方向各有不同,又各因虛假手段而產生了類似雷同的因素,只是新帝謀大而張學舟謀小而已。
張學舟一時略有所思,覺察出彼此運勢似是有著某種重疊,也有了可能的沖突沖撞。
重疊是因為雙方的行為有相似相近,沖突沖撞則是他挨新帝的罰,又有避開漩渦的離開,屬于大氣運壓制小氣運。
若不細細去考究,一切事情都會很正常,但若要用運術的角度去查看又會發(fā)現(xiàn)絲縷關聯(lián)。
“此時的沖突不算明顯,若明顯起來是什么情況?”
張學舟一度認為修行了運術之后,他被新帝發(fā)覺后動用運術戰(zhàn)抹殺。
但他發(fā)覺事情并非如此。
這是彼此氣運的沖撞,也可能產生了沖突。
張學舟運術的起點在梁王墓開啟,他們的氣運沖突甚至在很早以前就開始了。
張學舟只是想想自己千難萬難才求到的官職,又有新帝安排的公車司馬令職,而后落到挨了一刀的下場,再到如今的待詔學士。
后知后覺回想過來,他不免也吸了數(shù)口冷氣。
“這種情況必須調整,只有運勢協(xié)調一致,我和陛下之間才能減少沖突從而讓彼此獲益,而不是他虧損一場,我又虧損一大場,如果被陛下東風壓倒我這個西風,我死傷在所難免!”
張學舟想到新帝帶來的麻煩,他更是想起了自己和李少君在豐西澤干的事情。
能依托隋侯珠反復懾服高祖五十次,又與高祖的對手白產生了關聯(lián),甚至對白有正向的協(xié)助,他們顯然是在逆著和新帝干。
其他人懼怕新帝身份,也對那把假赤霄劍充滿忌憚,白可不會有那么多顧忌。
若這其中產生什么不可控的影響,那大概率對新帝不利,甚至有可能搞死新帝。
“得找找董夫子,看看如何解決問題!”
張學舟在豐西澤覺察各種不對勁,又有運術并未如他所設想那樣推動修行。
時至當下,他與新帝不斷接觸后終于后知后覺反應了過來。
在修行運術這一途,他大概率走了岔道,也與新帝早就有了碰撞。
彼此運術水準一般都這種情況了,運術水準高了很可能沒法收場。
“要依附朝廷接觸陛下從而獲得可能的機緣,又會和陛下產生沖突導致麻煩,這種情況該如何解決?”
張學舟面臨著既要又要的問題。
他此時就像一個乞丐,必須嬉皮笑臉朝著富人討要才有可能賞口飯吃,但他也可能被富人甩兩耳光。
而富人還不清楚乞丐是家族里的私生子,很可能將富人家族霍霍,在這種情況下,乞丐與富人攜手共同奔向成功基本沒可能。
他心中做著類比,只覺事情難做,也必須請教董仲舒,又或者看看董仲舒在運術的推動到了什么程度。
恰巧此時就是一個自由度較高的時間段。
從洛陽城到淮南壽春城有千里之遙,山高路又遠,但張學舟趕上了淮南王來長安城的事,對方同樣修了車道,可以讓他縱馬奔行。
張學舟想了好一會兒,最終決定先去找董仲舒,而后再尋覓李少君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