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實驗室的眾人暢想未來,張學舟叮囑一番后,也不再管眾人。
他躺回了自己的小空間。
等到將房間里的燈熄滅時,張學舟還看到周日輝喜滋滋來詢問。
這讓他揮了揮手,而后就躺了下去。
嘴里的話還不曾說完,他已經(jīng)在另外一方世界清醒。
天地色澤瞬間轉(zhuǎn)換,海浪的聲音呼嘯入耳,略咸的海水從鼻孔處流到嘴唇邊,張學舟舔了舔之后不免也是翻身而起。
“咋的,咱們出海是這么簡裝上陣的嗎?”
張學舟看著完全不能稱之為船的厚木板,又有李少君和公孫弘拿著兩塊板子當船槳劃水。
雖然厚木板在海水中航行的速度不能說慢,但這種船讓張學舟感覺確實太簡陋了一些。
“我們只是翻了船而已”李少君悻悻道。
“你醒來了,我們運氣不太好,出海時明明看了天氣,但航海沒兩天就遭遇了風暴,硬生生給我們的大船砸到只剩下了一塊板!”
公孫弘面色發(fā)黃,又不斷朝著四處張望,顯然是很想尋一處有淡水的島嶼了。
對大修煉者來說,航行于大海時解決食材不難,再不濟也能啃點生魚吃兩口,真正欠缺的是淡水。
哪怕大修煉者們能熬也沒法一直不喝水。
喝上幾口海水味道澀苦也就罷了,關鍵海水并不解渴,而是越喝越容易渴,最終導致身體的體液流失乏力死亡。
公孫弘舔了舔極為干燥的嘴唇,又奮力劃動著手中的木板。
“我們現(xiàn)在是在返航嗎?”
張學舟抬頭看向海天一色的海洋中,波濤中并無任何參照。
雖然觀望太陽能辨東南西北,但無法定位的前提下,不論朝著哪個方向航行都是一件極為糟糕的事情。
這和張學舟想象中清醒后站在墨家機關城的距離有點遠。
如果不是李少君和公孫弘有余力,張學舟覺得自己沉入海底數(shù)日了。
當然,這對他不會太構(gòu)成困惑,作為避水訣的修行者,又陷入了世界轉(zhuǎn)移欠缺生理活動,張學舟確定自己在水里面泡兩天不會被淹死。
“公孫弘說翻船的地方離島嶼只有幾十里海路,然后我們就朝著他記憶的島嶼劃船,可現(xiàn)在劃了兩三天都沒到”李少君道:“現(xiàn)在我們無法確定具體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返航!”
“這兒離海岸應該只有八百里左右”公孫弘道:“如果能找到一處島嶼調(diào)整一番是最好,找不到我們也能劃回去,你們稍安勿躁,穩(wěn)定和我劃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