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曉了張學舟當下不著急,王郝然等人入主序列委員會的時間又短,事情緩緩推動也未嘗不可行。
“最厲害的那一批被張喬恩抽調(diào)去了西京城,剩下這一批不成器被我們快速潛入穩(wěn)控了,只有這些年輕人熱血上頭,對西京城情緒極為不滿,你覺得我們這么敲打行不行?”
王郝然指了指室內(nèi)體育場主席臺的下方。
這個體育場館內(nèi)的氣息極為凝重壓迫。
除了王郝然這個明面上的第五序列,還有宋步爾不知藏匿在了哪兒。
又有朱良平極為謙和坐在了前方與年輕人們交談,與王郝然形成一前一后的分布。
西京城高序列者確實不算太多,家族為單位的高序列者來來回回死,誰也經(jīng)不住這種折騰,這算是將序列委員會拿得出手的高序列者調(diào)了一半前來做事。
而三百余特遣隊員的槍械也帶來不小的壓力,一定數(shù)量的特遣隊員在針對高序列者時依舊乏力,但擊殺年輕一代則是如同收割麥子一般。
譬如左騰這種序列者就極為容易被打成漏水的篩子。
體育場館內(nèi)有中老層次的序列者腳上帶著鐐銬,不得不按規(guī)矩老老實實坐在安排的簡陋椅子上。
又有近百個年輕人不情不愿站在臺前,偶爾有人吹哨宣示不滿,顯然是極為不滿這種將人趕豬玀一般的行為。
“你一直給他們棒槌,還讓左騰壓一壓,給他們的甜頭是什么?”張學舟頗有興趣道。
“完全放開西京城與落安省研究所在涉及血劑、基因藥劑方面的交易”王郝然道:“確保基因藥劑標準統(tǒng)一,實名鎖定購置藥劑的資格,實現(xiàn)正常交互流通!”
“落安省的基因研究不差,這對他們有吸引力嗎?”張學舟道。
“他們正常所需血劑確實沒差多少,但涉及兇獸相關的研究只有西京城有實力研究,也只有西京城有相關經(jīng)驗”王郝然道:“我所說的完全放開包括了兇獸方面的制劑!”
“這個招數(shù)有點意思!”
張學舟點點頭。
年輕一代序列實力普遍處于第一序列到第三序列之間,又有少數(shù)優(yōu)秀者是第四序列。
這個序列層次離第七序列很遠,但年輕人最向往的就是極限。
兜里沒兩千塊就想著自己有一百萬該怎么花的人很多,對一些序列者而言,第七序列是一輩子都很難碰觸的序列層次,但沒有人不會懷著這方面的信念,相信自己終有一天可以屹立在序列頂端。
萬一達標了,萬一實現(xiàn)了,萬一有需求……
諸多想法也最終化成了對西京城把控的痛恨,而王郝然這一次前來就是給這些人一個盼念。
沒有了張喬恩等人,哪怕是他們給出便利的條款,西京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會損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