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時間外出,張學(xué)舟見識了諸多,而長安城朝廷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柄赤霄劍讓新帝的一切都名正言順,合理合法擁有了最正統(tǒng)的權(quán)利,哪怕安樂宮也在不斷放權(quán)。
未央宮中的新帝不再是一個吉祥物,而是真正有了部分自己的權(quán)力。
這種權(quán)力離真正掌握朝廷還有一定距離,但相較于此前好太多了。
朝堂大臣依舊以太皇太后一系為主,但這些人在太皇太后授意下聽從新帝指揮,少有人使絆子。
“如今的朝堂雖說是太皇太后為主,但陛下也在不斷插入人手,若東方兄此次行事有功,說不定還能被陛下直接提拔上位!”
“像我這種生病的人能拿一點點俸祿就很好了,哪能當什么上位的官!”
“東方兄不要心急,病情這種事情總歸是可以想辦法的。”
“弘羊兄吉人吉言!”
張學(xué)舟和桑弘羊一路乘坐倒也不嫌寂寞。
桑弘羊的劣勢在于年少修為低難登朝廷之中,而張學(xué)舟的劣勢在于時不時回歸現(xiàn)實世界,這導(dǎo)致兩人在當下都沒可能擔(dān)任什么重要的官職。
哪怕是新帝硬推,兩人也上不得臺面,但凡主事就容易出問題。
這讓張學(xué)舟和桑弘羊同病相憐,兩人相處時少有高下之分,也能促膝長談。
當不成大官,也就只能當個事官,專門替新帝干活跑腿,直到哪天夠資格了才入主朝堂之上。
只是這期間需要辦事的時間之長久,又有辦事需要讓帝王滿意是一樁難事。
桑弘羊當下只能慶幸事情屬于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而且他還能做得較好。
“我這百余車涉及鹽、絲綢、布帛、皮毛、鐵器、銅器、漆器、染料,這些產(chǎn)品種類極多,雨露均沾對長安城商業(yè)沖擊力沒那么大!”
“說的是!”
張學(xué)舟想得知什么信息都是直接向桑弘羊詢問,又或隨手拿起車廂中的書籍看兩眼。
涉及成品的鐵器、銅器、漆器等有造型方面的要求,對長安城沖擊力不會很高,難于做到傾銷和壟斷,這種產(chǎn)品能掙一時的錢財,但難于長久運轉(zhuǎn)下去。
真正涉及細水長流的是鹽、布帛、染料這三項。
若新帝需要桑弘羊不斷盤活錢財,從而獲取較大的利潤,長安城涉及的鹽商、布商都有可能受到?jīng)_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