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掌為誓
任一生只有一子一女,這不是任一生不想擇優(yōu)擇良,而是任家的資源無法滿足更大的揮霍。
如同子女只會向父母索取,而一旦成家立業(yè)才感覺處處要錢,瞬間陷入經濟上的窘態(tài)沒區(qū)別,只有真正拿捏著家族的大權,一個家族的掌門人才知道如何管控家族資源,也知道要如何才能讓家族優(yōu)勢延續(xù)下去。
任一生無疑難于再承擔一個培養(yǎng)者的需求。
甚至于張學舟體內基因偏弱,想要成為序列高手的代價會非常高昂。
但張學舟的懇求極為真切,任一生甚至能覺察到對方說話的完全真實。
如同他卡著張學舟精神強化篇一樣,張學舟同樣卡著他,不論是《心咒》還是《太清真術》都是如此。
想要在另一條修煉路上狂奔,他需要助力張學舟擊潰弘苦。
又或者他需要等待弘苦完全影響到張學舟,將張學舟變成另外一個‘弘苦’,才有可能進行下一步合作。
這種選擇讓他沉默了數十秒。
任一生不會將張學舟看成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能在眾多教授中談吐坦然自若,這是任無恙以往都缺乏的自信。
成年人的世界中需要真心,需要利益綁定,更需要維持長久發(fā)展。
很顯然,任一生的思索諸多,涉及了各方各面。
“實際上,我非常愿意培養(yǎng)你,但我們任家旗下只有餅干、貓糧、狗糧這些工廠生產線,已經無法滿足培養(yǎng)哪怕是多一個人,甚至于我們當下已經算是過得很寒磣了!”
思索了很久,任一生才不得不同樣敘說真實。
“我們任家以往掌控著濟世集團的醫(yī)療資源,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但我爹的不幸離開讓家族岌岌可危,西京城諸多家族的不斷登門讓我不得不將整個集團售賣!”
任一生眼中浮過一絲無奈。
他確實很厭惡活體實驗,也沒法接受一個一個生命在各種利益交換下死去,又或在某個角落里茍延殘喘哀嚎。
但左連光都能大肆宣傳鳳溪醫(yī)療會所今后不再接受換血類醫(yī)療項目服務,他同樣可以砍掉諸多涉及人體實驗的醫(yī)療項目,從而接受醫(yī)療集團。
可沒有人給他機會,也沒有人給予他時間。
當時的他和現在的任無恙少有區(qū)別,不論是實力還是人脈都不足以在西京城站穩(wěn)。
任一生最終將濟世集團賣了一個低價,甚至自身完全退出了醫(yī)療行業(yè),轉而進入到心理學才避開了諸多牽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