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此前似乎也有這種念頭,但她那時沒有陷入求生狀態(tài),也沒能力抓住那根稻草。
窒息之中,任安然腦海中諸多片段不時呈現(xiàn),一幀一幀回憶在腦海中閃過。
而灰袍老者提及的秘藥更是觸動著任安然。
被注射秘藥的種種回憶不斷浮現(xiàn)在她腦海。
任安然無疑丟失了很多回憶,但她沒有再如此前一樣將認知陷入在三年前。
“秘……秘藥!”
等到灰袍老者再次詢問時,任安然鼻孔中才有大量新鮮空氣涌入。
注目過眼中缺乏情感色彩的王江濤,任安然打了個冷顫。
她很清楚對方神智陷入黃昏時的混亂,在這種情況下,若因為一言不合被對方快速扭斷脖子,這絕對不會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對方眼中沒有律法,沒有規(guī)矩,也不會在乎任何后果。
甚至于對方心中知曉了某些機密一直不敢嘗試,直到死前才尋到任家。
這與她爺爺死前的選擇并無區(qū)別。
任安然見證過前例,她也能對比后面的情況。
她伸手指了指布滿秘鑰的冷柜,只見對方指套上銳爪探出,一爪子直接抓穿了合金所打造的冷柜。
三瓶沒有帶標簽的藥劑瓶映入眼中,王江濤隨手將任安然一拋,而后將藥劑齊齊抓入手心。
他看了藥劑一眼,伸手一danyao劑瓶蓋,隨即毫不猶豫灌入了嘴中。
苦澀的味道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但遲遲沒有的反應讓他有止不住的焦躁。
“假……假藥,騙我!”
他憤怒張目看向任安然被甩飛的方向,房內哪還有任安然的身影。
一樓急促的跳躍落地聲音傳來,他身體一晃,隨即已經如離弦之箭一般鉆出。
任安然還不曾轉入一樓,隨即已經被抓在了他手心中。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秘藥的下落!”
強行滯留著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神智,王江濤注目著眼前這個還殘存幾分熟悉的女子。
他手中套著的利爪一節(jié)飛出,將任安然身后持劍暴襲而來的任無恙一爪釘在地上,眼神中愈顯迷茫和對風險危機自動的防護。
“藥已經給伱了!”
任安然頭皮發(fā)麻。
即便她憤怒下欠缺了理性,她也沒可能將任無恙殺死。
而在任家別墅的大廳中,任無恙xiong口處被一根手指形狀的尖銳物穿透,口中鮮血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