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大人,咱們?nèi)爻强刹慌d死后訛人的,我聽聞有人買個平安畫出了事就要訛畫師,那以后吃豬肉的出了意外,民婦豈不是沒法活!”
連連詢問過李姓官差,又加上自身的理解,容麗大致猜測到了相關(guān)。
這讓她在公堂外咆哮時有了先發(fā)制人。
“還有賣鐵器的將鐵器賣出去,有人拿鐵器斗毆死掉,鐵匠不得倒大霉,咱們?nèi)爻侵灰_這種先例,以后定然有人不斷模仿……”
“停!”
鮑大人頭疼地抬了抬手。
他最頭疼兩種女人,一種是哀哀怨怨凄凄慘慘的哭泣者,另一種就是容麗這種潑婦。
前者擾得他心煩,后者則讓他口齒難辨。
而今天則是兩者都聚齊了。
“大人,我們冤呀,若不是外子買了那神仙畫防身,他定然不敢在入夜時出去尋羊!”
堂下的尸體旁,凄凄慘慘的婦人從嗚嗚咽咽開始大哭。
“你家外子入夜尋羊?qū)に懒?,你找羊去呀,找我們做什么!”容麗大喊道?/p>
“大人,我們買了神仙畫……嗚嗚嗚!”
“你家還買了衣裳,還買了小羊仔呢,你家買的東西那么多,怎么就專門挑我們的貨,是當(dāng)我們?nèi)菁胰撕闷圬?fù)不成!”
……
“來人呀!”
鮑大人皺眉大喊,八個官差頓時持杖回應(yīng)。
“沒有本官的詢問,誰也不得開口,若有再擾亂公堂之舉,持杖行刑!”鮑大人道。
“喏!”
一眾官差大聲回應(yīng),手中持著的木杖齊齊落地,發(fā)出極為整齊的拍擊聲響。
手臂粗細(xì)的木杖帶來的威懾極高,這種木杖擊打在人身上,打上十來下就得去掉半條命,即便是輕微懲戒,至少也要躺在床上休息兩天。
一時眾人心中驚懼,便是容麗都只是將嘴巴張了張,那些利索之詞一個字都不曾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