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此前日以繼夜在別墅的書房謄寫出了事故后,張學舟就再也沒有在西京城的這套房子里進行過資料整理。
北熱河實驗室是一處好地方,能來這兒的人不會太多,而張學舟也幾乎將這兒當成了家。
“荒說那個寧缺的身體有些古怪,似乎是精神力量過于強大導致了身體失控,而并非體虛乏力的原因,咱們是不是應該請任教授幫忙看一看”張曼倩道。
“先需要讓駱輝教授排除調(diào)制溶液的影響!”
張學舟極為熟練駕駛著小車,又回頭回應了臉上依舊有疲憊色彩的張曼倩。
“既然現(xiàn)代醫(yī)學判斷寧缺的身體健康,他短時間內(nèi)不會喪命”張學舟回道:“而等到駱輝教授救治成功又或失敗,我們才能進一步判斷!”
“駱輝教授同意幫忙嗎?”張曼倩問道。
“他對實驗室危險品保管不周,理所當然應該負責”張學舟道。
“可那不完全是駱輝教授的原因,他也是被搜了實驗室才導致問題的吧!”
“我們就是要一個解決問題的名義,有了這個名義,周教授就能和他去扯皮求助了!”
張學舟點點頭。
如果手中沒有鉗制的把柄,駱輝教授哪里會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而痛失了羅重的標本,駱輝教授當下的日子應該是非常不好過,對方甚至還牽扯了任家的醫(yī)療賠償?shù)葐栴}處于扯皮中。
在這種情況下,想讓駱輝教授做一些正事的難度比較大。
張學舟也任由這些人去扯皮,他必須先忙完自己的事情,而后才能插入進去。
或許在那時候,寧缺的身體才可能有一個定論。
“如果寧缺身體并非中了不知名的毒素呢?”張曼倩道。
“那很可能是羅重的精神力量影響了寧缺”張學舟道:“羅重的情況和荒有些不一樣,他有三成概率上了寧缺的身,又回不去自己的頭顱,他甚至有可能處于某種危機中,這對寧缺而言福禍難知,當然,我們也沒什么特殊方法應對這種情況!”
張學舟想過用儀器檢測過死亡的頭顱,只覺當時的自己忽視了一個大問題。
肉身可以死亡,而精神力量又或三魂七魄則會存在一定時間,對精神力量強盛者尤為如此,現(xiàn)代儀器只能檢測前者并不會檢測到后者。
他當時沒有揭開盛放羅重頭顱的罐體,也導致了可能的疏忽。
羅重是徹底死亡還是有潛在可能的存活,寧缺到底依舊是自己還是會變成一個新的羅重,這對張學舟而言是未知的事情。
涉及三魂七魄的纏繞與分離是張學舟一直頭疼的事情,如果寧缺的問題可以輕松簡單處理,他就不會被域外天魔所控制了。
但與張曼倩拉扯了寧缺的話題數(shù)據(jù),張學舟一時有了隱約之感。
他覺得寧缺就是一個小號版本的他。
一邊是不知生死的羅重,一邊是不知生死的域外天魔。
寧缺的個體實力相較于羅重遠要低,精神力量也遠遜于羅重,這很可能與張學舟和域外天魔的對比差距沒區(qū)別。
如果驗證為真,張學舟也很想知道寧缺在這種情況下是否能擺脫羅重,又是何時何地通過何種方法擺脫了羅重。
繼當下必須完成的兩樁事情后,張學舟覺得自己也多了一個較為長期觀測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