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生的兩本書涉及長篇大論,哪怕是張學舟轉換了語言后表達所需的時間也不少。
近乎講解持續(xù)到半夜,新帝才一臉沉重離開。
他當下缺乏智囊團,也難于組建忠心而又具備遠見的智囊團。
張學舟并非新帝唯一??紗栴}的對象,他涉及軍政部分詢問的是衛(wèi)青,涉及商業(yè)部分內(nèi)容多有讓桑弘羊嘗試解決問題,涉及古事部分詢問徐樂,涉及民間大小事則是詢問嚴蔥奇,又有涉及諸多大小事的司馬相如等人。
張學舟無疑是這些人中極為出類拔萃的一員,對方回答的問題不算多,但每一道問題的答案都讓新帝出乎預料。
涉及北境軍區(qū)貪腐的問題最終變成了國家民生大計,甚至牽扯了無數(shù)利益關系,這其中的復雜關聯(lián)讓新帝腦袋里一團亂麻。
“去司馬相如那兒!”
新帝登入了馬車,示意趕馬車的衛(wèi)青不需要現(xiàn)在回平陽侯府,而是需要前去司馬相如的宅院。
此時的長安城已經(jīng)禁宵,街上和道路沒有人影,只有遠遠處的一點火光證明著軍士們在巡邏。
衛(wèi)青聽了吩咐迅速在馬車前方掛起一盞燈。
新帝說去哪兒就去哪兒,長安城禁宵禁的是常人,并沒有禁到平陽侯這個級別。
他輕輕抽動著馬鞭,這輛馬車開始里迅速疾行。
“那個李少君在北境的名聲很一般,有些人似乎說他是個騙子!”
負責安全警戒的李廣低語了一聲,新帝才想起李少君‘大難臨頭不自知’的判斷。
他輕哼一聲,右手則是摸了摸腰側的‘赤霄劍’。
想讓一位帝王大難臨頭的難度有些高。
他乘坐的馬車是頂級豪華馬車,遭遇風險可以采用最大速度奔行,一般人難于追趕。
衛(wèi)青修為雖說只是剛入神通境,個人戰(zhàn)力排不上號,但衛(wèi)青的乘騎馬術極佳,堪稱少有人及,足以驅車應付大多意外。
而李廣則是護衛(wèi)的終極保鏢,難有什么人可以潛伏爆殺他。
他出宮隨意,回宮同樣隨意,也讓人難于清楚他行動的規(guī)律,想要對他造成風險幾乎沒可能。
此時的他前往司馬相如住宅,這段行程連他自己此前都沒想過,更沒可能引來什么禍患。
種種因素下,新帝不覺得有什么風險。
“靜待時日吧!”
新帝腦海中的事情都是與張學舟講解相關,幾乎差點忘卻李少君此前的話,他此時回想一番后也沒在乎。
他止住了李廣進一步提及李少君,而后在馬車中閉目沉思,又尋思著司馬相如會如何分析與回答。
司馬相如的宅子離老樹胡同不算遠,衛(wèi)青趕馬車飛快,穿梭街道后不到兩刻鐘時間。
從睢陽城邀請了司馬相如后,新帝封了司馬相如做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