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劍鞘中,赤霄劍鋒銳到吹毛斷發(fā),堪稱難得的上等寶劍,但這不是真正的赤霄劍。
如果遭遇強殺,這柄假赤霄劍不會給他帶來半分幫助。
他鼓蕩著身體法力,力圖將每一道符箓的效果催動到最大發(fā)揮的水準。
但隨著眼中再次浮現(xiàn)過一道身穿白衣的骷髏臉面孔,新帝心中不免也多了一絲慌亂。
他被人依托境界差異再次壓制,身體顯然陷入了失控,難于催動符箓的威能。
而且承受著諸多符箓混亂的法力激蕩,他身體難于動彈,這一次連假赤霄劍都無法揮斬。
紙上談兵一般的對練與實際的廝殺完全是兩碼事,對方施法行云流水,完全沒有給予他任何尋覓空隙的機會。
新帝心中略有慌亂時,只覺自己腹肚傳來巨疼,他感覺自己身體似乎被斬斷了。
這并非境界鎮(zhèn)壓帶來的幻覺,而是真正的痛楚。
他眼前的白衣的骷髏臉面孔甚至消退了下去,轉而化成了宛如利刃的白絹模樣。
“該死,他還有后手!”
低呼不滿的聲音傳來,新帝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朵金蓮浮出,將他身體覆蓋得嚴嚴實實,便是那攔腰斬殺也擋了下來,只是讓他痛楚但沒有讓他殞命。
“是李少君送給我的那件寶貝!”
后知后覺回神過來,新帝身上一股寒流涌上心頭。
若非恰逢李少君,被對方點醒又贈送了寶貝,他這一次出宮遇險已經死在了馬車上。
想到對方這種襲殺方式很可能在過往擊殺了真我境的修士晁錯,新帝心中冰冷一片。
不知不覺中,汗水從他身上各處溢出,幾乎將一身錦袍濕透。
“跑!”
李廣的聲音傳來,新帝使勁抬了抬腿,右腿并沒有像他想象中艱難到難于抬起,而是極為輕巧踩踏上了馬車。
防護的金蓮并沒有將他禁錮難于動彈,而此前被對方威懾影響,諸多符箓失去他法力操控,又被對方強行擊破,諸多符箓四散一地,并沒有再禁錮他身體自由。
“駕!”
新帝喝了一聲,抓起馬鞭狠狠抽落。
逃亡并非他所愿,但他并不迂腐到留下來死戰(zhàn)不退。
任何術都存在缺陷,只要拉遠距離,新帝相信這個幕后出手者持續(xù)追殺他必然會顯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