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一把抓住了朝著自己索要好處的蔡麻,又指了指李少君。
“幫我瞅瞅宮里的人,看看他修沒修命術!”張學舟道。
“那個最多還能活兩年的紅袍子嗎?”
“死的這么快?”
張學舟低聲問了兩句,隨后已經看到不遠處的老宦官起身而行。
他想了想,已經記起對方這張老臉。
“什么風把崔大人吹來了?”
張學舟喊了一聲,崔嚴一陣小跑上前。
“崔某是奉命而來,想看看李少君李道長,這位?”崔嚴看著張學舟等人抬著的人忐忑問道。
“他就是李少君!”張學舟回道。
“這早上出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崔嚴難于置信道。
“半路發(fā)病躺下了”張學舟一臉感慨道:“世風日下,那些客館都不讓李道長入住,生怕死在了他們客館里,我們只能帶回來了!”
“這可真是世風日下!”
崔嚴附和了一聲,又使勁招呼義妁,讓義妁趕緊幫李少君診斷。
“他身體有多處淤青,受到很嚴重的內外傷,而且他的心脈波動極為強烈,應該是承受了重大刺激”義妁道。
“然后呢?”崔嚴追問道。
“然后他年齡挺高的,不適合動用強力治療的方案,只能看看有沒有什么臨時鎮(zhèn)壓身體的方子”義妁道:“只有鎮(zhèn)壓了身體傷勢,他才能慢慢調養(yǎng)回來!”
“李道長有一些這方面的能耐,他現在需要靜養(yǎng)一番才能調整回來!”
如果是其他醫(yī)官前來,張學舟讓對方碰幾下就該將李少君送回房了。
但與義妁做了溝通,張學舟讓義妁來來回回檢查了一遍。
等到義妁完全檢查完畢,張學舟才將李少君抬進了房間。
“李道長身體狀況很糟糕,只能再喘喘氣靠自己調整后鎮(zhèn)壓身體了”張學舟出房后道:“他這種傷勢連太清真術都承受不了,稍微猛烈一點的丹藥對他刺激也很強,只有藥性溫和才適合服用!”
“東方大人說的對”義妁附和道。
“這真是太糟糕了”崔嚴惋惜道:“我奉太皇太后之命,還想請李道長去安樂宮做客呢!”
“那得等李道長身體穩(wěn)住了才行,免得死半路上了”張學舟道。
“死半路……哎,死半路確實是很慘了!”
崔嚴瞅瞅李少君所在的廂房,又瞅了瞅張學舟。
他當初就差點讓張學舟死半路上,對方蘇醒后發(fā)瘋搞出一堆事,也讓他挨了一頓打。
這讓崔嚴行事趨向于穩(wěn),而太皇太后也沒讓他今天就把李少君帶回安樂宮,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一個人出來辦事。
崔嚴在院落中走來走去,又看了看那幾個端著豬大腸的蠢婦探頭探腦,還想推門給李少君送一碗進去嘗嘗,這更讓他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