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向尊上等妖介紹新帝,也沒法對新帝介紹尊上來了這兒。
前者是死路,后者對他而言也是死路。
饒張學舟用太清真術(shù)強行愈合了腦袋,他此時也感覺頭疼,覺得自己腦子被淳于醫(yī)官拿走了一塊,此時壓根不夠用來解決問題。
廂房的門被直接推開,張學舟也只得躺在床上哼哼。
“哎呀媽呀腦瓜疼,哎呀媽呀腦瓜疼……”
他低念念叫囔,這讓推門而入的新帝不免也有幾分躊躇。
他如想象中那樣見到了張學舟,但眼下的張學舟不是他想要的正常狀態(tài)。
當然,他聽過奏折,知曉這家伙的腦袋被打開過,病情極為復(fù)雜。
看著張學舟這副模樣,他心中不免還有幾分愧疚。
人是他提拔的,本來提拔了一個清水衙門官職打發(fā)時間,有蘿卜坑時就塞進去,但新帝也沒想到這家伙連這點時間都沒熬過去。
當然,他培養(yǎng)的人并不止張學舟涉及風險。
譬如風險更勝一籌的張騫,又譬如沒少被打小報告的韓焉、桑弘羊、衛(wèi)青等人。
誰與新帝走得近,誰對新帝有什么影響,這種影響是好還是壞,這些信息都會交到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手中,甚至包括竇太主也有大概率得知。
相應(yīng)不管是遠離新帝還是親近新帝的人都有影響。
迄今為止,新帝預(yù)備提拔的人沒有一個能站穩(wěn)跟腳。
自身欠缺實力,手底下沒人,給予新帝的只是一個正統(tǒng)的帝王稱號,一如張學舟現(xiàn)實世界的榮譽教授等職位。
他想破局。
但看到能寫出子虛和烏有帝故事的張學舟只能躺著呼疼,這與新帝印象中的子虛完全沒有重疊的模樣。
“他終究不是子虛,我也并非烏有!”
新帝注目著低低聲痛呼的張學舟,心中一時甚至想直接離開。
但他轉(zhuǎn)念自己來都來了,甚至是跑了兩次,不問幾句話不甘心。
這讓新帝靠近了床。
“東方大人,我聽說王家有個孩子繼承了家產(chǎn),但那孩子的奶奶嫌棄那孩子能力差,想找一個能力強的子侄輩來引領(lǐng)家族,而孩子的媽媽則是覺得孩子年少不懂事,需要耐心培養(yǎng),除了給予孩子時間成長,他母親也越俎代庖做了很多事,讓那個孩子過得像個傀儡一般,你說這孩子該怎么辦?”
新帝也沒管張學舟哼哼,他直接選了一段相似經(jīng)歷之事來取代自己,也將事情敘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