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閨女孝順我的!”他躺在地上,整個(gè)人在發(fā)燒,臉紅的像喝醉了酒,眼睛也是紅的。
孝順?!
在場的人心底嗤笑。
搶的吧???!
“那怎么辦,人都跑了?!毙』镒勇柭柤?,說話很氣人,“我們連人家往哪邊跑都不知道,去哪兒追?那個(gè)人咱們也不認(rèn)識,除了算了,還有啥辦法?”
他一句句的,趙老頭腦袋充血,他燒的厲害,直接撅了過去。
“呀,這咋辦?”小伙子見自己把趙老頭氣暈,嚇得臉都變了。
房屋的主人蹲下,掐趙老頭的人中,感覺他繼續(xù)很燙,哎呦一聲,“發(fā)燒了!”
他們抬起趙老頭,把人送回去,脫掉他的濕衣服,蓋上那臭哄哄的爛被子,煮了草藥給他喝。
“要請衛(wèi)生員嗎?”小伙子想起趙老頭說腰上有傷,突然問。
回答他的是另一人的搖頭。
對方話語凝重。
“這么大的雨,去哪兒請衛(wèi)生員?而且,請了衛(wèi)生員誰付錢,你付嗎?”
小伙子忙搖頭,“……憑啥我付,我沒錢?!?/p>
說話的人給他一個(gè)“就這你還想請衛(wèi)生員”的表情,搖了搖頭,戴上斗笠,慢悠悠走了。
見他離開,小伙子關(guān)上門,也趕緊走人。
這么一來,趙老頭的腰傷被徹底耽誤。
次日醒來,人都起不來。
竟是,下半身竟是動也不能動了。
艱難地熬過一夜,那張臉滿是灰白,不復(fù)往日的精神,像被扒了皮的豺狗。
他大喊大叫。
摔東西。
都沒用。
他的女兒被他虐待,和他不親,除過年,從不登門。
鄰居們都在家里,誰能聽到他的聲音?
他為人糟糕,串門兒的更是沒有。
趙老頭扭動身體,跌下床,爬到門口,夠到一根木棍,開始敲門。
“鐺鐺鐺——!”
一聲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