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著頭,“不會的,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一定是九思不知道我在等他,同志,你再幫我聯(lián)系下,我求你了,我來一次不容易,我還有話要說,你幫我把他找來,你幫幫我,我不能這么離開……”
袁琴很急躁,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能幫的我都幫了,孟醫(yī)生不樂意見你,我也沒辦法,我聯(lián)系不上他,要不這樣吧,你今天先走,明早再過來?”
這女同志拉拉扯扯地求自己,影響不好,值崗的兵哥哥想先把人打發(fā)走。
“……好吧?!痹倏闯鰧Ψ讲荒蜔┝耍桓野讶说米锼?,只得暫時退一步。
“那我明早再來,今天麻煩你了。”她說著好話。
見她還算好溝通,青年神情舒展,將她送走。
袁琴鬧出的動靜不小,不少人都知道了。
家屬院議論紛紛。
消息傳到京墨和廣白耳朵。
面對某些好事之人的八卦,大一點的京墨一句話沒說,帶著弟弟找上孟九思。
“爸爸……”京墨欲言又止。
廣白雖小,但也到了能聽懂話的年齡,知道媽媽找來,小朋友眼睛發(fā)亮,很容易看出那眼底的期待。
他不到五歲,被他哥保護的好,又恨又怕的袁家人,不是親媽。
小朋友對親媽還是充滿孺慕的。
這個年紀的小孩最是黏人的時候,想媽媽并不奇怪。
孟九思放下病例本,朝倆兒子招手。
“聽說了?”他明知故問。
京墨繃著臉點頭,“嗯。”
“你是啥想法?”孟九思問。
這一問把京墨問愣住了。
京墨恨著袁家人,對親媽也有怨,早在他帶弟弟離開家時,他就想,媽媽只在意袁家人,不在意他和弟弟,那他們也不要在乎她了。
哪怕到現(xiàn)在,京墨還是一樣的看法。
這是……
他怕爸爸覺得自己養(yǎng)不熟,低著頭,半天沒說話。
孟九思攬住兒子的肩膀,溫聲道:“跟我有什么不能說的?”
他雙手托著京墨的頭,扶起他的臉,眉眼認真,“我是你們的爸爸,你們是我的兒子,我們之間,沒有什么不能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