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嬋道:“前段時間廠里舉辦運動會,我們食堂也要出人,我是新人,接到這個任務(wù)……你們知道,我除了干活利索,啥啥都不會,可愁死我了,好在我瞧見有乒乓球比賽,這玩意我知道一點,小石頭不是打的好嘛,后來你猜怎么著……”
衛(wèi)向東聽著媳婦兒半天說不到重點,眼底閃過無奈,那么癡癡地望著阿嬋的笑臉,嘴角微揚。
電話那頭,林昭配合地說:“后來怎么了?大姐你學(xué)壞了,你都會賣關(guān)子了?!?/p>
顧嬋臉一紅。
緊接著,她那高興的聲音響起,“后來小石頭拿了第一名!”
“最讓人高興的還不是這,有個專門搞乒乓球賽事的人,說是啥教練,他看上我們小石頭了,說要帶我們小石頭去省城訓(xùn)練!”
聽到這話,林昭先是一喜,“真的?這是好事啊,我們小石頭可算是得償所愿,有專人教導(dǎo)了!”
又怕這事有詐,道:“大姐,那人叫什么,介紹信你看過沒有,我讓承淮查查看到底有沒有這么個人?!?/p>
雖然說現(xiàn)在的人淳樸真誠,肚子里沒那么多彎彎繞繞,但是關(guān)乎小朋友的一輩子,再謹慎也不為過。
顧嬋心口溫?zé)幔f不出的熨帖。
“昭昭,你有心了。我打這通電話就是這個意思,這事真得麻煩承淮,我和你姐夫沒出過咱這里,遇到事真抓瞎。”
“大姐,你是顧承淮親姐,你有事找,他肯定得上心啊?!绷终颜f。
顧嬋心說不一樣呀,弟弟成家了,到底和小時候不同,不能太理直氣壯,傷感情。
村里的姑娘哪個不是潑出去的水?
她的處境算好的啦,她很知足。
林昭把電話給顧承淮,“你跟大姐說?!?/p>
身姿筆挺的青年接過電話。
不知道對面說了些什么,他笑了下,聲線堅定有力,“這人沒問題,我之前了解過。”
親外甥的事,他怎么可能不上心?
國內(nèi)的乒乓球教練,他都知道。
大姐提到的名字恰恰是里面的佼佼者,人也是個正直的,最恨溜須拍馬那套,也愛才。
他看中小石頭不是沒可能。
“承淮,你的意思是……可以讓小石頭去?”顧嬋心情復(fù)雜,替兒子高興,心頭又蔓延開不舍。
她的小石頭才那么點大……
“如果確實是他的話?!鳖櫝谢吹?。
“對方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