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明白周宗南說的孟放讓他接人八成是假的,但此刻無心再追究。
他笑起來很好看。
像冬日屋檐上的雪被陽光染上粼粼金光,清透又明晰。
這是連鴛第一次不那么冷淡或者敷衍的,只給他的笑,周宗南這樣想,心跳不由加快。
連鴛看他訥訥的,只得多說一些話。
他組織語言:“我們之間,孟放花了錢,你明白吧?像你和桃桃那樣?!?/p>
周宗南急道:“我和桃桃沒什么!”
他二十來歲的成年男人,要什么有什么,男的女的都嘗試過,并不是童子雞。
但最近真沒亂來。
現(xiàn)在恍然想起,好像是自從見到連鴛那天開始,就對這個沒興趣了。
連鴛詫異的看他,但也詫異不出個所以然,只能中肯的強調(diào):“我和孟放說好的,只是金錢交易,所以剛才……沒關(guān)系。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周宗南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肅容道:“你說?!?/p>
心里卻想,真傻。
說著什么金錢交易,眼睛里明晃晃的失望……
連鴛:“當我沒來過,可以嗎?總之到底有些尷尬,你別說,我們回頭也好聚好散?!?/p>
有些話,聽到和沒聽到,說了和沒說,差別大了。
剛才那種情形,他如果出現(xiàn)了就真是領(lǐng)了羞辱,而孟放回頭知道他聽到,也尷尬,都難以自處。
連鴛不知道孟放在外面還怎么說他了,但拿人錢,那么多錢,這事兒他沒立場做什么。
而且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粉飾太平。
連鴛不想和人起爭執(zhí),鬧什么不自在的場面,尤其是和孟放。
就這樣,挺好。
既然膩了,那離分開不遠,何必一分一厘的要個說法。
其實之前他心里拿孟放當朋友的,現(xiàn)在就不了,甚至生出一些防備,但這些就不用告訴周宗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