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是一整個木屋,有個熊熊燃燒的大壁爐。
壁爐旁邊是一組大酒柜,酒柜前面還有可以調(diào)酒的臺子,和酒吧的類似,風(fēng)格和色澤又和木屋更搭。
孟放一手搭在臺子上:“晚上調(diào)酒給你喝,甜的,不醉人?!?/p>
這里在山腳下,氣溫比城市低的多。
他也穿了羽絨服,全黑色中長款,拉鏈進(jìn)屋就拉開了,少了衣冠革履時的修肅,多了幾分隨性,那種完全拋開了衣飾的硬朗挺括。
周宗南和左聿明也都穿的羽絨服,一個深藍(lán)一個灰色。
連鴛蹲在壁爐前感受火的溫度,還戳了戳木柴沒燒到的后半截,不知怎么玩的,手上就沾了黑灰。
瞥見自己白色的袖口,他穿的白色的羽絨服。
問孟放有沒有可以換的衣服。
衣服當(dāng)然有,不過都是孟放的衣服,用來替換的舊衣。
周宗南和左聿明一個去院子里抱柴火進(jìn)屋填壁爐,一個在院子里打量烤架,一年沒來手都生了。
再見著連鴛,就是穿著大一號黑色羽絨服的連鴛。
本來皮膚就白,人也長的嫩,這一下衣服寬大又是黑色,更嫩了,竟生出一種脆弱和清麗。
再看旁邊大一號的同樣黑色衣服的孟放。
衣服一樣,站那兒都好看,竟生出一種不動聲色的和諧和般配。
周宗南和左聿明心里都不是滋味。
鬧不明白連鴛和孟放現(xiàn)在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之前問過連鴛說是沒和好,也再沒法更進(jìn)一步的問。
總之孟放沒發(fā)話,那就是沒追找人,他們都有機(jī)會。
連鴛換衣服就是想幫忙,擼起袖去抱柴火,被周宗南拎著后脖領(lǐng)帶開了:“等吃就行,讓你干活,我們哥仨是擺設(shè)嗎?”
連鴛又圍觀烤爐,問左聿明他能干點什么。
左聿明找了雙手套讓連鴛戴上:“山里冷,一會兒烤開了有你忙的,現(xiàn)在先保存精力?!?/p>
連鴛頓時覺得自己有用,就不急找活了。
后來孟放切肉,周宗南拾掇桌椅板凳和酒水,左聿明架火穿肉,個個有條不紊,在夜色微醺時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
木屋有發(fā)電設(shè)備,四周掛的燈依次亮起。
蒼穹是幽深的墨藍(lán),沒月亮,星子閃爍,瑰麗又靜謐。
院子里另架了兩個火堆,但其實穿的厚實又圍著燒烤爐,已經(jīng)一點都不冷了。
連鴛戴著手套,穿著厚衣服,一點灰塵都沒沾。
嘴巴動了。
孟放切了片肉烤了烤,讓他先過了個嘴癮。
熟肉片上沾了灰,連鴛吃過后嘴角一片黑,但他自己不知道。
孟放脫掉拿刀時戴的隔水防油的手套,在連鴛嘴角抹了一下,給連鴛看他沾著黑灰的拇指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