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鴛用枕頭里藏著的磚頭打暈了一個治療師。
章有仁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刀,他捅了朱丘很多刀,血流的滿地都是。
覬覦連鴛的人很多,又有人來,都想趁亂做些什么。
看到這一幕嚇呆了。
章有仁大聲和連鴛說:“我不會讓人傷害你,你出去后好好生活?!?/p>
他自盡了。
一刀扎在自己的脖子上,血濺到天花板,像潑了桶油漆一樣多。
連鴛沒什么感覺,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很癲狂。
他不信章有仁的話。
剛才章有仁在有人來之前,捧著朱丘的臉親了又親,說什么死也要死在一起,他是為情,但那個情不是連鴛。
連鴛想,章有仁可能還記得他說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所以不愿意承認(rèn)他是為朱丘死的。
他無所謂,哪怕說人是他殺的呢。
后來警察就來了,再后來查清楚一切,他被釋放。
沒人來接他。
已經(jīng)很晚了,雨絲粘稠,讓人腦子也似乎漿糊一樣。
后來差點(diǎn)滾到人家車轱轆底下。
連鴛想起左聿明,溫暖的車,溫文爾雅的人,他回到了文明社會,還遇到了一個好人。
不過這只是一剎那。
有義堵在醫(yī)院病房咒罵要給章有仁償命。
連鴛看著他喧囂又生動的臉,很想給他兩刀,又想讓他給自己兩刀。
懶得說真相,反正也沒人信。
他被尖利的語言激起了尖刻的一面,肆無忌憚的咒罵了回去,開始很生疏,后來罵的順口,怨毒如惡鬼。
這就是連鴛和章有仁之間的全部了。
夜風(fēng)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