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魚給孟放看。
魚尾巴甩了孟放一臉水。
孟放驚悚的往后撤了一步,他有點兒潔癖,不嚴重,但魚這老多的池子,水肯定特別不干凈。
抬眼看到連鴛眼尾彎了下。
隔著口罩捏他臉:“是不是笑話我呢?”
連鴛眨巴眼,又笑了一下。
孟放眉梢微抬:“將功補過,有紙沒,得擦擦?!?/p>
連鴛把魚給工作人員,脫掉手套搭人工作臺上,從兜里摸出一小包紙,看孟放仰著臉受了大委屈一樣不動,又從紙巾包扯出一張紙。
孟放把臉湊過去:“我看不到?!?/p>
連鴛把紙巾展開,手帕大小,全蓋他臉上,然后按了按,再折起來用干凈的一面囫圇擦一遍。
工作人員利落的給魚開膛破肚,忍不住感嘆:“親兄弟吧,感情這么好!”
孟放手搭連鴛肩膀上:“師傅慧眼,我們打小兒感情就好,好的跟一個人一樣?!?/p>
心道要真從小認識就好了。
但凡他在,連鴛就是在親生父母前他都保證不讓他受一點委屈,便宜了肖圓那個酒囊飯袋。
連鴛:“……”
孟放和人瞎聊,但他這個人心眼兒長的忒多,也本能不愿意透露家世,倒是轉頭把工作人員是本地人,結了婚,孩子一個上初中一個上小學都問出來了。
聽了一耳朵家長里短的連鴛,看了孟放一眼又一眼,孟放總是內斂又硬朗的,話不多,什么時候這么八卦了。
像是變了個人,如同里被誰魂穿一樣。
連鴛有些擔心,默不作聲觀察,觀察到孟放有些小習慣和以前一樣,又覺得自己多想了,悄悄松了口氣。
孟放不動聲色的挺直腰背,如同萬眾矚目下的男模,直到連鴛不再有一搭沒一搭的看他。
被孟放三人憂心忡忡提起的連鴛,并不知道他在住院時偶爾幾次查房那些格外另他覺得舒服的醫(yī)生,是孟放特意找來的心理學方面的專家。
連鴛當然也不知道,他已經有抑郁的傾向。
但他感覺得到哪里不太對。
會失眠,晚上也很久才回睡著,午休就更只是躺著而已,睡著的時候很少。
今天尤其睡不著,一點細微的動靜都會被他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