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流淌著巖漿,又熱又疼。
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要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質(zhì)問、表白、親近……各種情緒翻江倒海。
但冷靜思考過的最佳解決方式就在那里。
他不允許別人干擾連鴛的安穩(wěn)順利,即便是他自己。
輕輕吐了口氣。
想到連鴛從不穿著外出的衣服上床,就沒把人抱去床上,去臥室找了毯子蓋到他身上。
連鴛睡的不熟,一下就醒了。
自己拽了拽毯子。
下頜埋進(jìn)去,像只躲在某個極安全溫暖洞穴不肯出來的小動物。
孟放坐在連鴛身邊,平心靜氣的道:“之前是我誤會了,對不起?!?/p>
連鴛搖頭:“沒事?!?/p>
他們難得這樣坐下來,沒有迫不及待的親密,沒有語言和眼神都纏繞的氣氛,安然又靜謐,像老朋友一樣。
心里都不由覺得這樣很好。
孟放低聲和他商量:“過去的事就不提了,鴛鴛,說句心里話,我一直覺得我們處的很好,你覺得呢?”
連鴛點點頭,除開生理上極度的合拍,他們?nèi)粘O嗵幍囊埠茫戏藕苷疹櫵?,還愛干凈,不說其他,就是單純的當(dāng)室友,也是個特別好的室友。
他眼睫垂落又掀起,有種安然的溫馴。
孟放心里便也生出一種安然和對自己決定的肯定:“那就好,也許你可以再多交幾個朋友,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他笑了聲,盡量尋常的道:“等遇到合適的人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把把關(guān)?!?/p>
連鴛對成家沒什么興趣:“我有朋友……”
比如左聿明和周宗南,但孟放見到他們卻又不樂意。
因為不滿,話音帶幾分薄怨。
孟放不可能勒令連鴛不跟誰來玩,連鴛是個成年人,而且也的確太孤獨了。
氣氛太好,又或者無名的歉疚。
縱然不情愿,他還是退讓道:“嗯,你有朋友,聿明和宗南都算你的朋友,我也是。不……我和他們還不一樣,我把你當(dāng)?shù)艿芸?,叫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