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凰思考許久,還是鼓起勇氣朝他那邊靠近了幾分,顫巍巍伸出手,一點點摟住了他的腰身。
謝臨川呼吸驟然一重,沈姒凰臉紅得幾近滴血。
月光皎潔明亮,人影綽綽照映在窗戶上。
一場情事,兩人身上皆被汗水浸透。
理智被欲念沖撞至頂峰時,沈姒凰攀著謝臨川的脖頸,啞聲道:“謝臨川,我們要個孩子吧?”
身上人影驟然一僵。
謝臨川氣息粗重,只迸出兩個字來:“不妥?!?/p>
沈姒凰一瞬猶從熾熱火窟掉入寒冷冰窖。
芙蓉賬內(nèi),云消雨歇。
沈姒凰睡不著。
她想著前世和謝臨川的點點滴滴,想到三年后的匈奴入侵,心底更是惶惶不安。
一片靜謐中,她情不自禁出聲問:“謝臨川,若是我去向父皇替你求回將軍之職,讓你重回軍中,你覺得可好?”
三年后的戰(zhàn)事無法避免,若是謝臨川能趁早領(lǐng)軍,也能早些部署,或許一切能有轉(zhuǎn)機。
這話落入謝臨川的耳里卻是變了意味。
他聲音發(fā)冷:“臣既然已經(jīng)做了駙馬,就絕不會再有率軍之心,公主不必時時替陛下來試探?!?/p>
沈姒凰心口一刺,慌忙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
“不早了,睡吧?!?/p>
謝臨川打斷了她,兀自背過身去,不愿再與她交談。
沈姒凰聽著他逐漸勻稱的氣息,心頭像是卡了石子塊,又沉又悶又痛。
隔天。
沈姒凰起來時謝臨川已經(jīng)不在床榻之上了。
旁邊空了一團,沈姒凰的心也空落落的。
直至傍晚,謝臨川才歸來。
還不等她上前去,謝臨川到她面前時卻是一言不發(fā)跪了下來。
沈姒凰嚇了一跳:“你這是何意?”
謝臨川沉聲道:“臣想求公主一事?!?/p>
“你說?!鄙蜴嗣Φ馈?/p>
“臣想求公主向陛下求一紙?zhí)厣饬?,贖回纖云青樓之身?!?/p>
沈姒凰恍然記起。
前世其實也是有過這么一件事的,但謝臨川并非向她求助,而是親自去父皇面前求這一紙?zhí)厣饬睢?/p>
當(dāng)時自己還同謝臨川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