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切過得都好。
媽媽和爸爸在老家的生活怎么樣呢?“我依舊住在原先的公寓里。
那里很小,但是鄰居和管理人都很友善,環(huán)境也很干凈。
租金也便宜。
暫時不準(zhǔn)備搬家。
“上次的蜜柑寄過來發(fā)霉壞掉了很多。
東京的雨季真是難挨,如果不小心保存,蔬菜和水果很容易爛掉。
不過業(yè)務(wù)超市里有小份裝的蔬果販賣,對我來說可是幫大忙了。
爸爸的腰在雨天會痛,這段時間是不是又板著臉捂著腰不說話呢?“啊對了,這次的腌菜,方便的話請多寄一些過來吧。
我很想再吃到媽媽的味道。
還有,我好像交到了,可以把蜜柑和腌菜都送出去的新朋友……”字還沒有打完,會議室的門就打開了,管理層的職員們?nèi)齼蓛勺叱鰜?,我在角落里努力注意每個人的臉。
可是直到人zouguang了,也沒有看見我想找的人。
我等了一會兒,鼓起勇氣往會議室走進(jìn)去,正在整理會議資料的秘書們抬頭看了看我,有一個人要走出來攔下我,但又被他的同事拉住了。
他們說了些什么,我沒有注意。
我很小心地站在會議室門口,輕輕推開一條縫。
斑先生正在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商討著什么,聲音低沉而嚴(yán)肅。
我推門的動作很輕,他們倆背對著我,本該察覺不到,但幾乎就在門被推開的瞬間,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鼻尖微微動了動,談話聲驟然停止,仿佛嗅到了什么氣息,動作一致地轉(zhuǎn)過身,遽然望過來。
我嚇了一跳,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烏沉沉的、銳利又冷淡的黑眼睛猶如捕獵者,準(zhǔn)確鎖定在門后的我的臉上,然后像看到美味的罐頭的貓科動物似的,變得溫和又親切起來。
邊緣隱隱泛著不祥又詭異的紅色。
斑先生旁邊的那個人,穿著西裝,戴著一個棕橙色的、螺旋狀的面具。
根據(jù)公司里的人的說法,我猜測那正是帶土先生。
聽說他在幼時因?yàn)橐馔鈿?,形容駭人,時常嚇到小孩子。
是以日常戴著面具或口罩遮擋臉部的傷疤,很少在公司里露出臉。
沒想到會被發(fā)現(xiàn),我有些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帶土先生,斑先生。
”“怎么了,”斑把手里的平板放下來,“有什么事嗎?”現(xiàn)在冷靜下來,我想到自己原本計(jì)劃要做的事,感到十分尷尬。
方才腦袋一熱就跑上來,還是太莽撞了。
我做事總是毛毛躁躁的,難怪小櫻時常說我根本不會照顧自己的日常起居。
“沒什么……”我有些打起退堂鼓,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斑先生就立刻站起身,臉色陰沉地朝我走了過來。
似乎很不滿我逃避他的行為。
他這樣充滿進(jìn)攻性的侵略舉動,加上他比我強(qiáng)壯上很多的體型,著實(shí)讓我感到背后有點(diǎn)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