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說道:“為什么不早跟朕說?”
“妾怕皇上生氣?!?/p>
“生氣?朕有什么好生氣的?”
“……”
南煙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一提起魏王學醫(yī)的事,他就一頭怒火的樣子,還敢說沒什么好生氣的。
祝烽大概自己也想到了,冷冷的哼了一聲,將臉又偏向外面。
南煙慢慢的挪到他身邊。
“皇上?!?/p>
“干什么?”
南煙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他,輕聲說道:“皇上真的要讓竹間書院的學生在大殿上祭禮頌詞嗎?”
“不然呢?”祝烽瞥了她一眼:“你以為朕在跟他們開玩笑嗎?”
“可是,他們會答應嗎?”
“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p>
祝烽的冷冷的說道:“這件事他們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p>
“那,簡若丞呢?”
一聽到這個名字,祝烽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臉上晃過了一絲慍怒的神情。
這個名字已經(jīng)給他帶來了太多麻煩和不快,但最讓他不快的,是這個名字從司南煙的嘴里說出來。
南煙自己當然也知道,只是這個時候,她不能不說。
“皇上難道不想挽回他嗎?”
“挽回他?!?/p>
祝烽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你知道作為一個戰(zhàn)場上的將領,有時候要面對一件又危險,又高興的事,就是接受敵方的投降?!?/p>
“嗯?!?/p>
“這種時候,對將領來說是一件非常為難的事。對方如果是真心投降,他們可能兵不血刃,取得戰(zhàn)勝的果實;但如果,對方是假意投降,那么很有可能,他們摘下的這枚果實,就是有毒的!”
南煙的心一顫,望向祝烽:“皇上認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