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么?!比巫渝P回頭看她,“家?!?/p>
說完,他一手直接將她扛了起來。
任知昭懵了,只感覺天旋地轉,頭重腳輕。她懵到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幾步后,耳邊傳來電梯的“叮”聲,她這才回了魂。
這是在干什么?
發(fā)生這種事,任子錚作為家人,有點生氣,可以理解。
但這是在干什么?!
“放我下來!”電梯門合上的瞬間,任知昭猛然蹬腳,“任子錚!你又在發(fā)什么神經!”
可無論她怎么踢腿,叫喊,手在他背上又捶又扯,把任子錚的衣服扯得一團皺,他都只是一手提著醫(yī)生交給他的東西,一手扛著她,無動于衷。
電梯門在一聲聲掙扎叫喊中再次開啟,走了兩步,任知昭被放了下來,腳邊有一雙棉拖。
厚重的大門在她身后關上,而在她眼前的,是一處明亮寬敞的公寓。從她站著的地方,一眼可以看到巨大的,封死的落地窗,以及窗外綿延起伏的綠。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空曠才顯得那么大,總之,目光所及之處,幾乎沒有家具;而所有自帶的硬裝,比如廚房里那冰冷的大理石臺面,全部用厚厚的橡膠包了邊角;斜上方的天花板上,是個攝像頭。
“哈……哈哈……”
腳步顫巍地,任知昭轉過身,對上任子錚那張沒表情的臉,嗓子眼像被千言萬語堵住了,只能發(fā)出些笑聲,蕩起了回音。
她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
更大,更舒服,高配版的監(jiān)護病房。
她不是出院了,她是被轉移了。
不過任知昭還是強壓著聲音,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你住在這里,我會照顧好你,你不會再有事了?!比巫渝P平靜道。
“……我住在這里?”她還在忍,“我是學生,我要上學的。”
“現(xiàn)在是寒假,你不上學?!?/p>
頭頂?shù)臄z像頭,無聲地亮著紅光。
“任子錚?!彪p手在胯邊捏得發(fā)顫了,她問,“你現(xiàn)在是在囚禁我嗎?”
“如果你要那么想的話。”他說。